蘇母看著門外的汴州街道,則有些感歎:“你們看著汴州的街道,人來人往,可我一個人也不認識,這一路走來我們雖說看了不少風光,可是我這心裏麵還是覺得有點空落,不知道這臨死前還能不能再回去一遭,看看那些老麵孔呢?”
蘇禮文一聽蘇母在說這話,就皺著眉頭道:“娘,您別這麼說,您要這麼說,就全是兒子的不是了,是兒子一意孤行要來京闖蕩的,娘,我答應你,等兒子做成了想做成的事兒,一定帶你們回去好嗎?”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了,昭溦看蘇禮文麵含愧疚之色,隻得悄悄地握緊了他藏在衣袖裏攥緊的手。
蘇母知道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安慰道:“沒事兒,禮文,娘不是怪你的意思,娘隻是還沒習慣呢?你別管我,你吃菜,來嚐嚐這個,娘也不知道娘這夾的是什麼?”蘇母看著這筷子上夾的說不上來的青菜,笑了笑,放到蘇禮文的碗裏。
蘇父看到了,說道:“這是當地的什麼叫發菜還是什麼的,沒嚐過,點來看看,我剛吃了,有一點土腥氣。”
昭溦看著有些好奇,夾著筷子嚐了一口,頓時眉頭一皺,捂著嘴跑到客棧外麵的巷子裏吐了起來。
大家被昭溦這突如其來的一嘔嚇了一跳,趕緊招呼蘇禮文跟過去看看,隻見昭溦一手扶著牆,半蹲在地上吐了個幹淨,蘇禮文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昭溦,你怎麼弄的,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昭溦直起身來靠在牆上,擺了擺手,沒說話,蘇禮文看她有點難受,就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天晚了,牆上都有點涼,你靠著我,舒服一些。”說著還用手貼了下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熱。
昭溦點點頭,靠在他身上,歇了一會。就說道:“沒事了,我好了,咱進去吧”
蘇禮文牽著昭溦回了座位,對著大家說道:“好了,沒事了。”
蘇母看她臉色有點不好,對著蘇禮文吩咐道:“禮文,明天請個大夫來看看。”
昭溦一聽忙擺手,“娘,不用了,我沒多大事,剛剛就是吃這紅燒肉膩住了,再加上這野菜有股奇怪的味道,一時沒忍住,不要緊的,咱省省,到了京城還有好多東西要置辦呢。”
蘇父聽道:“昭溦啊,咱不差這點,身子要緊,我看你最近應該是傷了脾胃,要找個大夫好好看下。”
昭溦還想拒絕,長武也跟著說道:“嫂子,你就聽話吧,你看我娘,一開始暈船,到後麵越坐船越精神,你到後麵反而越做越暈,吐了好幾次,肯定是身子不好了。”
昭溦看大家都這麼說,隻好也答應了,隻是嘴上依舊不饒人,“那明天早上上完香之後去醫館看看吧,不過長武啊,在船上,暈的最厲害的人是你吧,你現在還敢說我,我肯定沒什麼事,放心吧,大家吃飯。”
說完話的昭溦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喝了點水,坐在椅子休息,蘇禮文輕聲問道:“還吃嗎?”
昭溦擺擺手道:“等會兒,不吃菜了留點湯給我泡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