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還沒見過這裏的運河呢?”昭溦一臉高興的站起來,跑到外麵的甲板上,逐漸西沉的太陽散發著柔和的光,照映著水麵波光粼粼,遠處幾隻水鳥時而衝入水中,銜起幾隻魚後又飛走,時而又圍著他們的船盤旋幾周又離去。
昭溦抓著船邊的圍繩,不禁感歎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從不見你吟詩的,沒想到你還有這份才情。”站在昭溦身後的蘇禮文,慢慢地摟住昭溦的腰,將下巴搭在她頭上,靜靜地看著河麵上的一切。
“哪有什麼才情,隻是之前在一本閑書上看到記下的,站在這裏,雖明知這不是海,可還是覺得如此貼切,禮文,你說我們此去,是否就像這詩句一般,天高任鳥飛?”
“算是吧,不過幸好不是前一句。”蘇禮文輕笑著說道。
昭溦一臉不解,可蘇禮文把下巴搭在她頭上,她清抬了下頭,疑惑地問了句:“為什麼不是前一句?”
蘇禮文一聽,就笑出聲來,抽出一隻手談了昭溦的小腦瓜,說道:“因為魚一跳就容易被水鳥吃了啊,笨了吧!”
“啊,臭禮文,說就說嘛,還彈我腦瓜子,疼的啦!”兩人嬉笑著從甲板又回到了船艙。
坐在行李旁的長武趁蘇禮文和昭溦去甲板那會兒,又回來靠著書箱睡了一會,醒來時看著他哥嫂兩人這樣笑鬧著,覺得甚是幸福。
好不容易,船駛到了揚州,一下船就有人牽著牛車馬車的走過來,昭溦看了下自己的東西多,不叫車不行,就指了一個看起來模樣老實的牛車人,問了價格後,就開始裝車,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從船上又換上了車,昭溦坐在車上走的緩慢,幾人看著這揚州城的繁華竟是別地不能比,這將近天黑的時節,路過集市時,裏麵仍舊人來人往,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兩邊的店鋪更是燈火通明,吆喝陣陣,就是金陵也未曾如此,昭溦隻得在心裏暗歎道:難怪說這揚州是這運河的樞紐,借漕運之利,富甲江南,這形容果真不假。
到了車夫到他們去的客棧,店小二趕緊招呼著:“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我們住店,麻煩小二給我們安排三間房,我們有兩箱書,麻煩給我們安排得樓下一點。”蘇父向前說道。
“客官,樓下的我們隻有一間房了,二樓有三間連在一起的,你們這要是書箱的話,要不你們要一間樓下兩間樓上?這樣方便你們搬東西。”小二說道。
“那就照你說的來。”錢父大手一招,就讓小二帶路,禮文和長武一人抓一個箱子,蘇母和昭溦合力搬一個,跟在身後。
“五位是都隻住一晚上嗎?看兩位公子的模樣都是讀書人吧?這位老爺真是有福氣,說不定這以後要出兩位官老爺呢?”小二打量著這兩箱裝滿的書,眼神裏滿是讚賞。
“小哥誇獎了,我們就是窮酸的書生,行李都隻剩些書能帶了。快帶我們去樓上吧,我們顛簸了一天,累狠了。”蘇禮文擺擺手,忙讓小二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