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章 怒問(2 / 2)

長武聽完應了個聲,說道:“娘,我知道了,我會和哥哥過去的。”

蘇禮文和長武把院裏重新整修了一遍後,又把家裏的家具又重新訂好,雖說心裏有北遷的計劃,可是這路還得一步步走,一點都急不得。

家裏一切忙定,幾個人才躺倒在床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昭溦在街上買了些菜,和蘇禮文兩兄弟一起去了錢家,一推門,空空的宅院裏沒有一點生氣,昭溦敲了敲門,朝裏大聲地喊:“有人在家嗎?”回蕩的隻有自己的聲音。

“舅舅是不是不在家?”昭溦看沒有人應聲,就拍了拍禮文的胳膊,問道。

話音剛落,就從屋裏飛出來一隻酒瓶子,砸到昭溦的腳下,蘇禮文嚇了一跳,趕忙把昭溦摟在自己的懷裏。

隻見屋裏晃晃蕩蕩地走出一個身影,瞪著眼睛衝著他們大喝:“滾,都給老子滾!”

“舅舅,你喝多了。”長武看他走路不穩,就上前去,想要扶住他,可手剛碰到衣袖,錢父就把胳膊一揮,指著長武和禮文他們,

“你們不是能耐嗎?我媳婦孩子不經過我就給送走了,你們現在這麼能耐又到我家來幹什麼?把我送走?還是又想幹什麼?”錢父氣惱地大吼,搖搖晃晃的身子大口的喘著氣。

蘇禮文走上前,“舅舅你喝醉了,我們把舅娘和表弟表妹送給也是沒有辦法,你三天兩頭就喝酒賭錢,您有多少家業都給你敗光了,您自己心裏不知道嗎?您隻要一喝醉就打舅娘,一賭輸了就要把新荷送給人做妾,您就是這麼做一個丈夫和父親的嗎?您常年累月都這樣子,我們才出此下策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自己的媳婦孩子都做不了主,要你們來替我做主!”錢父依舊大吼大嚷,絲毫沒有想過自己為何會落入如此田地。

昭溦看著他這樣子,氣都不打一處來。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摔到他身上,“舅舅,你難道從來就沒想過舅娘和你的兩個孩子真正需要什麼嗎?是一個隻知道喝酒賭博的吸血螞蟥,還是一個能夠撐起一個家的頂梁柱?舅娘替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新荷還小的時候你就說把她送去做妾,嚇得她小小年紀就到繡坊做工,一做就做好幾年,新年又小,你不教他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算了,還時常在他麵前打罵妻兒,現在您還怪我們不經過您同意就送走他們,您可真有臉!”昭溦相當生氣,轉過身努力地平複現在的心情。

蘇禮文把掉在地上的信撿起來,塞到癱坐在地上的錢父手裏,“舅舅,這是新荷和舅娘寫給您的信,她們沒和您告別,所以寫了封信讓我轉交給您,希望您看完後能理解她們所做的決定,還有這一籃子是我們今天早上買的菜,特地給你送過來。”

蘇禮文看錢父怔怔地坐在地上,手裏緊握著書信一動不動,就給長武使了個眼色,兩人把錢父攙回了床上,又把屋裏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從這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