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事看道:“看來夫人閑作不少,可否借老朽一看。”
“自是可以,”說著便把三幅圖一起遞了過去。
陳管事仔細觀摩了這三幅圖,發現這圖裏的樣式都有很大的區別,一個是抽線式的圓形的水桶包,類似於平日裏用的荷包,一個是寬肩帶的小方包,另一個則是細鏈條帶的長方包。
除了第一種類似於平日裏生活中所見到的,其他兩種都屬罕見,陳管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夫人怪才,縱使老夫管理繡莊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樣式的包袋。蘇先生你看,這第二種,平日裏書童的裝書的口袋與這是否類似,但這裏是方形的,直立的,咦?這個肩帶上是什麼?夫人可否解在下一惑?”陳管事看到第二張圖上的肩帶時,明顯有些沒懂。
昭溦一看,原來是調節長度的扣子,耐心地解釋了一遍用處後,陳管事又投來了幾分讚賞的目光。
身邊的蘇禮文聽著也是覺得驚奇,原來這麼小的東西上還有這麼多巧妙的機關。
待陳管事細細看了一遍後,便直接開口說道:“夫人,您這三樣圖紙,我都要,你看你是都賣呢,還是賣一樣給我?”
“我都拿出來與您細瞧了,這些自是都賣與您了,您看一下,大概能給我開什麼價。”昭溦不喜歡磨磨唧唧還忙不到重點,直接就讓陳管事給她開個價。
陳管事笑了笑,倒是不急不慢地喝了口水:“夫人,爽快,其實本店雖然是大店的分號,可是開在這山塘鎮,每年的的利潤也就這一點,這高了的價,我給不了,三幅圖,這個數。”說著,便比了個二。
“二?”昭溦沒說後麵的單位,隻是靜靜地看著陳管事,心想:“二兩銀子老子賣個屁。”
“二百兩。”陳管事把水喝完才慢悠悠的說道。
昭溦聽完,滿意地笑了。
倒是一旁的蘇禮文很不淡定,舉著茶杯停在半空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昭溦看到蘇禮文這愣住了,於是慢慢說道:“陳管事,您剛剛也說了,你是一個分號,店開在山塘鎮,每年的利潤自然是固定的,可是,正因為您是一個分號,您買一份圖紙,就可以讓很多家店都資源共享,山塘,金陵,乃至京師,若每個城池小鎮都開了一家德成繡莊,那利潤自然不薄了,陳管事,您是個生意人。其實,我不妨再和您再多說兩句,這第一張和第二張畫的包,點綴上一兩顆彩石,做到精致玲瓏,大家閨秀會十分喜歡,而第三種,您則可以想一想,如果將這包上的繡花麵,換成兔毛的,是不是也很適合。再加上印染的顏色,這樣子就相當於,您隻買了一樣東西,可是卻可以改造出很多東西來。陳管事,你看我說的是不是?”
陳管事聽完,拍了拍手道:“夫人當真怪才,怪才啊,老夫佩服,這樣子,老夫再加一百兩,另外,隻要同一期新出的貨,不管是夫人您的圖紙,還是經由圖紙改製的,您都可以到店裏免費挑一個帶走。當然,這僅限你本人有這個權利,也僅限同期新品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