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來者朝著林歸認真的道:“林官,沈祐在**一帶被擊斃。”

蘇煙聽到來者的彙報時,猛的抬頭看向對方!一雙眸子盡是震驚的神色!

“可惜咯,我竟然見不到我親愛侄子的最後一麵。”林歸從來者手上拿過一枚小東西,放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用心的去欣賞:“我這侄子的遺物,就留給你保管吧。”

說著,林歸手一揚,把戒指扔到蘇煙腳邊。

蘇煙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歸,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事情的真假。

她機械般的下蹲撿起,因為手顫抖得太過厲害,她撿了好幾次才拿得起來。

紅色如顏料盤的鮮血很快把她手中的銀白色戒指給染紅。

她熟練翻到戒指某處查看刮痕,發現真的是沈祐手上戴的那枚時……

她跌坐在地,林歸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是假的,為什麼沈祐的戒指會在他手上?

如果是真的……

突然間,好像一切掙脫和反抗都沒有意義了。

蘇煙睜大眼睛,幹澀的眼睛裏腫脹得難受,可是她卻流不出一滴的淚。

感覺自己被一種寂靜籠罩著,開始把一切的感官排除在外。

她聽不見林歸的嗤笑,聽不見他口吐殘忍的話語,聞不到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的味道,亦聞不到漂浮在空中滿滿的血腥味。

蘇煙就定定坐著,右手緊緊篡著手中的戒指。

林歸一直在注意著蘇煙的神情變化,見時機到了,他親自走到蘇煙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細針,往她的手臂裏注射某種藥水。

………………

一間處處透著七八十年代奢靡風格的房間裏,林歸坐在一張猩紅色的真皮沙發上,身上仍是一身純潔的白色西裝。

而cherry此時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在給他喂葡萄。

他抬眼看著cherry,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把煙霧吐到她臉上。

cherry笑得閃躲。

“三天了,狀態怎麼樣。”林歸問。

“昏迷狀態,不過數據看起來挺穩定的,應該不會有事。”cherry將一粒剝了核的葡萄滑進自己嘴裏,然後嘴對嘴喂給林歸。

林歸吃過時,刻意咬了一口cherry的紅唇,cherry嬌嗔一句:“討厭。”

“如果藥物在她身上試驗成功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投入生產了?”cherry想起正事,問道。

林歸搖搖頭:“到底是我們的藥物成功了,還是她個人的原因?之前試了那麼多人,每個人崩潰之後就完全瘋了,隻有她進入一種放空的狀態。我們的藥,隻有在一個人原有精神被完全打碎放空後,才能顯示它的魅力。“

“那,你打算對她下什麼樣的命令?”cherry不解的問,聲音帶著期待與興奮。

“很簡單,殺了沈祐。我要他死在他女人手裏。”林歸想著,眸色中透著興奮。

這場好戲,他等了很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結果!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就因為他把你舉報上去?”cherry又剝了一顆葡萄放進林歸嘴裏,在問這話時,眼睛不斷打量著林歸的表情,他太喜怒無常,cherry也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但接近林歸,就等於接近無數的利益,cherry經不起巨大利益的吸引,隻好跟著他。

“怎麼?心痛你舊情人?還是我不能滿足你?”林歸突然抬手捏著cherry的下巴,眼睛裏閃過凶狠的光!

“怎麼會,你厲害多了。”cherry見林歸要發火了,趕緊討好道。

卻沒想到,她這話在林歸聽來,卻是赤裸裸的嘲諷,林歸眼睛半壓,一把把cherry甩到一邊:“滾!”

“歸。”cherry伏在地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讓你滾。”林歸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把它滅在煙灰缸裏。

cherry從地上爬起,整理一下衣服隻能退出房間。

門一打開,就看見正要進去的阿峰,cherry別開頭,狼狽的走人。

林歸見阿峰進來了,直接問:“怎麼樣。”

“沈祐這一招真是狠,竟然舍得讓自己的心腹深入陣地。我們在舊金山的窩,被他帶人踹了。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我們研發的不是病毒,他隻是在裝而已。”說到這裏,阿峰狠狠啐了一聲:“早知道我就往那個姓陳的身上多補幾個洞!”

“嗬嗬。”林歸臉上雖笑,卻氣得連指尖都在發抖:“他就不怕我把他老婆給滅了?他可真夠膽的啊!那女人還有多久?”

“為安全起見,兩天後再動手吧。”阿峰回答。

“好,那就兩天後,我給我侄兒送去一份大禮!”林歸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