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急死兩位老人家!
“什麼?太康縣叫水寇攻占了?”小伍聽後滿臉詫異。“這太康縣縣令,駐防軍是幹什麼吃得?新野,淮陽,陽城的,就沒有派人支援嗎?”
扁鵲代老伴回答道:“太康縣縣令高祈鎮被砍了頭,師爺李懷遠被水寇當中燒死。水寇剽悍無比,還帶有攻城器械,幾乎準瞬間便攻破的城池,老頭我聽說,水寇不僅兵精馬壯,而且人數也不少,估計大有上千人!”
“上千人?”曹犇吃了一驚他不是不曉得的,但是聽到這麼說的,還是有些吃驚,一般的水寇最多也就幾百來人,這次水寇的數量可能還遠不止上千人,估計五千人是有的,可能這還是少的,不然德昭太子也不會如此重視此次渦河剿寇之事,朝廷更不會安排自己信陽軍配合【神衛虎翼】水軍征討水寇!
就在曹犇信誓旦旦答應幫兩位老人尋親之時,另一方麵朝廷之中延慶公主與四皇子趙德芳出逃一事終於還是敗露!
昭璃殿。
因為少了那位正角兒,這昭璃殿中顯著十分的幽深,盡管這些年延慶公主初懂人事,對自己身為皇家之女煩惱不已,但是再怎麼說都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特別是這些個婢女,小太監,放在宮外也是沒多大的娃娃,這些個人放在一起,每日也是嘰嘰喳喳,有幾分趣味,然而自從那位角兒走了以後、、、
而此刻,昭璃殿。四角的燈盞被點著亮堂堂的,四周都是大紅色裝飾,五顏六色的寶珠和彩色的花卉,而在內閣之中,桌子上添著許多的果品,酒水、、、地上撒著美麗的花朵,香爐之中冒著好聞的香片,檀香燎燎。
“大膽!”
“大膽!”
“大膽!”
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腳下是一個瑟瑟發抖的侍女,細看之下,那人竟是夢瑤。
“公主不見了?”不知道是氣憤至極還是怎樣,孝惠賀皇後一時極力咳嗽,捂著紅唇,雙頰白慘一片。
“皇後娘娘,您慢點,奴婢該死,奴婢受你囑托照看公主,現如今公主不見了,奴婢罪不可赦,您千萬不能因為奴婢這條賤命氣壞鳳體!”
“你也配啊?”孝惠賀皇後一腳踢開夢瑤,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往背後倒去,附近的小太監趕忙迎了上來,大叫道:“皇後娘娘小心啊!”
這昭璃殿中鬧騰了半天,好半會兒,這才安靜了下來。
“你起來吧。”孝惠賀皇後瞥了一眼自己手掌上的血痰,從旁邊的銀盤之中取出快白色手帕,抹了抹,她看了一眼地上猶如幼鳥一般的夢瑤,歎了口氣。
自己的閨女自己知道,“昭慶是這樣,延慶這丫頭比她姐姐更厲害啊、、嗬嗬、、還敢和德芳那小子跑出宮去!”她自己笑了笑。“想當年,我跟隨太祖風裏去,雨裏去,我們雖是青梅竹馬,可是那會,太祖有幾分武力,有幾分才智,但是好賭博,好飲酒,好俠盜之氣,這些丫頭,皇子啊,要不然說是太祖的種啊——喜歡鬧騰啊!要我操心啊、、、大的小的,都不安分,你說說,我今身為皇後呢,可是你們哪裏知道其中的難啊、、、”
夢瑤吃驚地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這人是當今的皇後三宮六院之中權勢遮天的人,有人說,這世上要是有人最能製得住皇上的,非孝惠賀皇後莫屬,而此刻的夢瑤看著眼前的女人倒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跟著自己說著一些婆婆媽媽家常話似的。
但是她不敢放鬆警惕,皇家的事是天底下最難的事。
說著說著,孝惠賀皇後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明悟,身上又恢複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眼神之中神采飛揚,渾身那股華麗又鋒利的氣勢又回來了,先前那個坐在凳子自言自語,猶如平常女子的人仿佛是個假象。
孝惠賀皇後環視一周昭璃殿,嗬嗬傻笑,很快就收住,接著她小心地撫摸著延慶公主彩妝盒裏珠寶,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她轉過身來,對著地下奴才招了招手,身後的太監頓時明白了手勢的意思,露出嘹亮的雞公嗓子。
“皇後娘娘回宮,啟程。”
“恭送娘娘回宮,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坐在轎子上,霸氣十足道:“等會起轎到延福宮,叫陛下來見我!”
“啊?”
“啊什麼啊,叫陛下來見我。”說完,孝惠賀皇後又劇烈咳嗽起來,她趕忙從兜裏的小手帕掏出一個藥丸吞下,又喝了點水,摸了摸心口,才覺得好多了。
她緩了口氣,“金雀,叫禦膳房給陛下每日準備一碗參湯,陛下這幾日為北方戰事憂惱不已,正是傷龍體的時候、、對了叫上一壺甜酒酒,幾分糕點,我與陛下有要事相商!”
金雀有點猶豫,“夫人,你身子、、”
“金雀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叫他們準備去吧。”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