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驚呼道:“那是什麼?”
“沒看清、、速度太快,似乎是個人!”
小伍點了點頭,心頭的焦慮消了一半,“那的確是個人,還是個、、孩子!不過、、我們把將軍的性命交給那個孩子、、怕是不妥當吧?”
王通見著那黑影遁入水中,半天也不見露頭,腦門子直冒火,也不知道將軍生死如何,那小子該不會充英雄,叫水淹死了吧?
“王哥,既然那小子有把握,我們就沿著岸邊搜索即可,將軍福大命大,應該能躲過此劫!”
“是啊 ,我看那小子身手不凡,怕是水中的 好手,我們現在下水,怕是徒增麻煩!”
“不行!”王通惱怒道。“你們兩個怕死,老子才不幹,哼,將軍福大命大?你當是猜拳押寶呢,老子才不信那套、、再說,那小子沒準是追兵冒充的,趁機活捉將軍獻給太子的奸細,你們信的過,老子可信不過!”
“王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達子敬你叫你聲王哥,什麼叫我達子怕死?怕死我達子也不會第一個下水走在前麵!”
王通脾氣火爆,話也不說,當即一拳頭打了過去。
“瑪德!”達子摸了摸流血的鼻頭,正準備反擊,卻是被小伍攔住。“哼,來啊,老子正要和你練練。”
“二位哥哥啊,現在正是火燒眉毛,還內訌計較個什麼啊?”
“哼!”王通吐口唾沫,不屑地看了一眼達子,隨即脫下軍裝,朝水中紮了下去。小伍,達子在岸邊勸阻卻是已經來不及,索性二人稍微商量一下,便是趕忙沿著河岸朝東南方向跑去。
那黑影自然是趙臻,他遠遠早就盯著這四人良久了,在水中聽了半天的牆角,他心中也大概曉了這夥人的身份。
將軍?沒想到那人竟然還是個將軍,似乎和當朝太子結了怨,被太子派人給追殺了?
不會吧、、趙臻搖了搖頭,沒想到此次朝廷派人剿匪,其中還有這麼複雜的情節!
趙臻撕裂自己的腰帶,一手扯住那紅色鎧甲之人脖子上的紅巾,至於雙腿便是狠狠夾住圓柱狀的橋墩,將此人固定在橋墩上以後,心中歎了口氣,他可沒工夫跟這些將軍啊,太子啊扯上關係,救了人還是、、咦,趙臻心中一驚,他竟然從對方腰間摸了一口錢袋,趙臻心中嘻嘻一笑,掂量掂量袋子的重量。
“這世界救了人也沒有獎學金啊,見義勇為獎啊,嘿嘿,這些錢就當是哥們救你之後的報酬了,你堂堂一個大將軍的命可比這錢袋子重要的多吧!”
安撫了內心的躁動,他很快又注意到對方肩膀上的傷口,黑色的血液正汩汩往外冒,趙臻看了看斷裂箭杆上的火雲色的花紋,眼中陷入了半晌的沉思。
撲騰撲騰、、一陣水響打亂趙臻的思慮,趙臻放眼望去,便是見著一個極其難看的狗刨式劃水之人朝自己而來,這人趙臻見過,是這將軍的幾名護衛之一,看了一眼這位倒黴的將軍,既然對方的部下來了,自己也該走了,收拾好錢袋,趙臻便是急忙朝岸邊遊去。
王通看著被綁在橋墩上昏死過去的將軍,他萬萬沒想到,救自家將軍之人真的是一個孩童,將軍這兩百斤的身軀,再加上水流的衝擊力,一個個區區孩子,竟然、、、看來對方應該也不是凡人啊!
“王哥,將軍沒事吧?”小伍趕忙跑了過來。
王通回過神來,心中不禁有些羞愧,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王通將自家將軍拖到對岸以後,心中感慨萬分,將軍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不僅僅是信陽軍會瓦解,就連商郡,宋州的局勢會發生變化,要是曹老將軍知道曹犇將軍身死的話,甚至北方【拒遼】戰事怕也不得安寧!
想到這裏,他趕忙背起將軍,朝著河對岸的小童頷首跪拜道:“多謝救命之恩,還不知恩人名諱?活將軍命者,乃是我信陽軍三軍的恩人!”
“額、、、武俠片裏、、、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然後低調而又內涵的走開?”
趙臻想了想還是不妥,那也太沒禮貌了吧、、於是——
“在下乃無名之士,壯士不必言謝,隻希望往後剿滅水寇,壯士以及諸位兵哥能多多出力,護衛我大宋百姓安寧!”趙臻也假模假樣的抱了抱拳。
王通心中一震,聽對方這言語,一個普通稚童竟然已經達到憂國憂民的地步,看來原先猜測、、、對方果然不是凡人啊!
“還不知恩人名諱啊?王某今後也可代將軍言謝啊!不然王某難以向將軍交代!”
“額、、這個、、在下陸遊,王哥不必客氣,叫在下放翁即可。”趙臻不想再交談下去,便是趕忙從堤上跳了下去,於是,原本還打算繼續交談的王通隻好作罷,趙臻的那個矮小又稚嫩的背影便是消失在雨幕之中。
“王哥,別再等了,咱們還是趕緊把將軍送回淮陽就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