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臉色有些白,肚子也有些餓了,他衝著曹直嘿嘿一笑:“我們原先不是說好的三盤兩勝嗎?”
曹直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趙臻的鼻子罵道:“恁你奶奶的,你什麼時候說過?”
“我可以作證!”王堯臣信誓旦旦拍著自己胸口。
“我草--”
趙臻有鼻子有眼說道:“曹直你也知道,我二人來陽城社學念書不易,怎麼可能把這麼大的事隻押在一場搏鬥之上?當時我和王堯臣,還有你走在前麵,你也是答應了的、、、、”
曹直打斷道:“老子怎麼不知道?”
“誰叫你急匆匆往前走,沒聽見。”
曹直氣急敗壞:“你二人明顯是耍賴!”
“要不這樣我們再比試一場,就一次,先前那次作廢,我們再比一次,這裏有堯臣作證,我趙臻也以我人格起誓,這一次武鬥定輸贏?!如何?敢不敢答應?”
曹直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不比?”
“比是要比,不過、、、”曹直嘿嘿一笑,“今日便是‘采春’和‘祈願’的活動,先生勒令我在講堂之中罰抄《千字文》十遍、、、、”
“你是要我們幫你打掩護?你想開溜?”
“切,憑老子的本事,要你們打掩護?我不過時要你們幫我抄寫罷了!”
“可是先生會認出字跡來。”王堯臣插口道。
趙臻想了想:“曹直你練得什麼碑帖?”
“我練的是《多寶》,堯臣也是練得《多寶》吧?怎麼就字跡不一樣?”
王:“趙臻練得是《顏勤》!”
“額、、、、、”
現如今大多數的童子都是練得《多寶》,不僅僅是陽城社學,就連附近淮陽,太康,新野都是練得《多寶》。
難不成這還是當下一種比較時髦的碑帖?趙臻不由得想到。
“是這樣的。”曹直帶著幾分不屑,“商郡的學政大人熱衷於《多寶》字體,對那些用《多寶》的字體的學生,特別是是寫著好的,頗為青睞。這意思就跟後世印象分的意義差不多。”
“、、、所以呢?這下麵縣試,府試,院試下的弟子也不知道是怎麼聽說了這個消息,紛紛練起這種字體。”
“哦哦原來如此。”這個時代還有這種操作!“當真是為了功為了名,無所不用其極啊!”趙臻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既然如此也沒關係,不久模仿《多寶》,沒事,都是顏魯公創作的字體,兩者雖是字形風格有些詫異,但是有些位置還是相同的,曹直你把你的字帖給我吧,我等會練練。”
“真的假的?明天一大早‘采春’和‘祈願’就要開始了,這兩項活動一結束,先生可是要和我要抄文的!”
王堯臣也是不太相信:“趙臻,這事沒關係嗎?我一個抄寫下來也沒事。”
“放心,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曹直咱們一起走吧,看你這副德行,堂堂七尺男兒為這麼點小事犯愁,包在我身上,我趙臻什麼時候坑過你?”
“嗯嗯、、、”曹直不由得想到前天,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撞翻了飯桶,還是趙臻把自己給背回來的,要不然自己還得裝暈裝到死!
“七尺男兒你大爺的,老子還長那麼高呢,瞎吹捧尼瑪啊!!”曹直沒好氣地罵咧咧起來。
說完,曹直也是跟著一笑,大家收拾書冊,笈囊筆墨紙張往膳房去了。而趙臻摸著自己的銀項圈,和著自己的體溫,仔細地看了看上麵的梵文,千奇百怪的,圈圈繞繞的,像是藏文,又像是拉美文,梵文?趙臻也不認識!
管他呢?趙臻在腦子瞎想了一會兒便是跟著大家出了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