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堯臣瞥了一眼曹直:“這個家夥,聽說家中是行武出身,而且在商郡也是做著大官,我平生最瞧不起那些仗著家中權勢囂張跋扈之人!”
“啊?行伍出身,那不是挺厲害的!?”趙臻有些吃驚,因為郭王爺還有爺爺,狄青也是行伍出身,所以趙臻不由得重新瞟了一眼背上之人。
“哼,厲害什麼啊?現在的武將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夥,都是庸兵,散兵,雜兵,人不少就是沒什麼用!”
“啊,說到這個,堯臣你怎麼這麼大的怒氣?”
“不是我有這麼大的怒氣,就是咱們社學中的講學、教員甚至是山長大人都是怒氣不小!趙臻你剛來你還不知道,前些日子,社學之準備組織‘采春’活動,就連知府大人都會前來參加渦河泛舟,可是誰知道現如今渦河之上水盜肆虐,有的賊寇甚至跑到地麵上行些殺人發火的勾當,知縣大人發了告示,告誡水麵上的漁民,艄夫,遊船都不要下水!”
趙臻心裏一突!
“聽說那個什麼汴河幫!從汴河到渦河,這附近大大小小的河流都有這些人的影子,而且現在太康縣已經是成了水盜窩子了!你說商郡附近縣城的的官兵有什麼用?”
而這時,趙臻覺得身上突然一輕,便是見著曹直從趙臻身上跳了下來,看來這家夥真的是裝暈。曹直雙目噴火,指著王堯臣鼻子罵道:“你們這些家夥知道什麼?商郡沒有水師,這附近縣城就更不要說了,你知道個屁,就知道胡咧咧!”
“另外應天府已經向皇上上述三道奏章,懇求調京城金明池神衛虎翼右衛水軍前來剿滅水寇,估計用不了多久,皇家水師駕到,這些水麵上胡亂蹦躂的蟲子就離死不遠了!”
這小胖子知道得還不少,說起來這算是軍事機密了,這要是讓水盜知道了,相當於泄密了。趙臻心裏推測,這小胖子家中估計在這商郡應該不是一般人。
趙臻肅然道:“曹直,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渦河的漁民就可以放心了,不過、、、不管你這話是從何處聽來著,切忌不要對第三個人說起!”
趙臻害怕這小子不當一回事,滿嘴吹噓,又重複道:“切記,如果水盜提前知道了從京城調來水師剿匪,那麼水盜趕在之前隱蔽起來,那朝廷這次軍事行動可就白費了!我們渦河還有附近河流的漁民百姓日子就依舊苦不堪言!”
曹直見著趙臻話裏有幾分道理,而且語氣和自家、、、他有些不爽,對方還教訓他來著,嘿!“羅裏吧嗦的,老子知道了!”
“誰叫這蹭飯童子頂撞於我,要不是我也不會講出來!”
“你、、你怎麼罵人?”王堯臣聽後腦子一蒙,臉上氣急敗壞,這人說話實在是髒話不斷,而且還說道自己是蹭飯童子!像王堯臣這般讀書人哪裏受得了,估計這也是這曹直討人嫌的緣由了吧!
“怎麼,老子就是見不到得你們這群歪歪唧唧的讀破書的家夥!”
“不知好歹的家夥,趙臻好不容易將你搬回來,你還這般口無遮攔,胡亂噴糞!”王堯臣書生意氣,當仁不讓,也是罵了回去。
趙臻見著曹直這小子一副擼袖子準備幹架的模樣,趕忙拉住。這曹直要是和王堯臣打起來,王堯臣肯定吃虧。
那曹直見到趙臻攔在中間,眼中一陣閃躲,最後不耐的說道:“不幹你的事,一邊去!”
趙臻見這人語氣一緩,知道對方還是記著自己剛剛背他來著的好,起碼是非觀還是有的,於是勸說道:“曹兄弟,剛剛你打翻飯桶,頂撞學長,當時百來人也看見了,現在正是府試在望,多事之秋,現在你要多一條毆打同袍的罪名,豈不是罪上加罪?”
曹直臉色一變,大家雖都是小孩,但是道理還是懂的:“你威脅我?”
“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如果因為這些事,把曹兄弟從社學之中掃地出門,曹雙親豈不是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