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有著人見著那吳姓之人,竟叫出這人的名字來,而且似乎不少人都對這吳俊生不是好臉色的模樣。趙臻看了也十分的意外,趙臻懶得搭理這些婆婆媽媽的公子哥鬥法,自是一邊拿起了那《江南春》繼續看著。
吳俊生轉頭一看,頓時四周一片鴉雀無聲,他臉色赤紅,雙眸噴火:“誰、、誰背後嚼舌根子?”沒人搭理他,他更加氣怒,一把抓過趙臻手中的詩集,狠狠朝趙臻甩去。
趙臻見此心中也是火氣直冒,低頭一躲,那詩集立馬砸在地上。而這時那豬頭哥卻是立馬怒起來,一把抓過那吳俊生的領子,一把將吳俊生給推一邊去了。這人本來瘦弱,臉色蒼白,這一下子直接將吳俊生給推地上去了。那吳俊生惱羞成怒,立馬叫道:“朱胖子,我讓你朱家不得好死!還有這個小賤種”
而這時從門外傳來一個腳步聲:“爾等你要是再吵,自即刻起你們就不是我停雲詩社的人!”隻見得一個高高大大的,藍色長衫,身上打著補丁,但是為人看起來十分方正!
眾人見得十分尊敬,紛紛抱拳:“原來是潘蔭育,潘秀才來了,有禮有禮了!”
那吳俊生,見著,眼中恢複了清明,趕忙站起身來:“潘兄,吳某強烈要求,把這朱昌孝給逐出停雲詩社,不僅如此還得把他逐出陽城學社。這人大庭廣眾,不僅對我動粗,而且在書香坊中有辱斯文,敗壞我停雲詩社的名聲,你看看,他身上衣服淩亂,墨水還澆濕了咱們停雲詩社的詩集,像什麼樣子!?”
趙臻看著地上的那本詩冊,果然因為被吳俊生摔在地上的墨水漬裏,現在是一片狼藉,上麵字跡都不能看了!那潘姓男子看了看朱胖子的身上的毛筆還有身上的墨水,頓時勃然大怒:“朱孝昌,這可是你弄的?”
“這墨水是我不小心、、、”
“你不用說了,可惡,實在可惡!”而就在這時,書香坊的那小廝走了過來,“我們書香坊允許你們停雲社在此刊展詩集,是給你們停雲社莫大的麵子,另外還請移移步子,外麵說去!”
吳俊生當即十分氣怒:“你不過市井小廝吳某可是今年便是參加院試,一舉拔得頭籌,再看你怎麼說!”
潘蔭育也是有幾分不舒服,“潘某再怎麼是也是秀才功名,你這小廝這般說話去,豈不是太無禮!”
趙臻急忙抬起頭看向這藍布衣衫之人,這人竟是陽城學社的,真不想到,而且還是秀才功名放在古代還真有幾分好處,不僅可以免除個人徭役和賦稅和領取少量俸祿,還可以見到縣太爺都不用下跪,特別是這後者是一種極為漲麵的事兒。
在古代除了州試(解試)以前還經過府試,縣試,以及院試以後,才能參加州試。
聽到這藍衫這麼說,頓時不少人都帶著驚訝之色,有的帶著羨慕,還有的帶著嫉妒之色看過來,就連原本那小廝原本有幾分跋扈的做派也是收斂了一些:“你們自己把這地上打掃幹淨,哼!”說完就鑽入後門了!
見到這般情景,四周的讀書人也散了,隻留下藍衫男子,朱孝昌還有吳俊生,外加趙臻。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潘蔭育黑著臉,頗有威嚴,“你們二個還不快回家溫書,來這書坊廝混,竟然大家都是陽城社學的人,你我又是詩友,我不得不勸勉二位,特別是俊生剛剛也是說了,準備今年一舉通過院試,奪得秀才功名,人生在勤,不索何獲!二位兄台,潘某言盡於此,還望二位努力讀書!”
隨即那潘蔭育把眼睛放在趙臻的身上:“你可參加過縣試?”
“沒有。”老實說這人說話有點後世高中班主任的感覺,搞的趙臻心裏砰砰直跳。
“哦。”接著這人拍了拍趙臻的肩膀:“弱冠弄柔翰,卓犖觀群書,小兄弟在那裏蒙學?”
“今年三月初家中便是準備安排我去陽城社學念書!”趙臻老老實實回答,因為到時候自己要是在書社之中遇見了這位,為了不免尷尬,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哦,竟然還是我的學弟!”那朱孝昌趕忙跑上前來。就連那吳俊生也是兩隻眼珠子在趙臻的身上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