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田老狗,田老狗,老子活劈了他!”
“反了,老子要反,皇帝老兒要是不給咱一個說法,老子就反!”
那些話語早已經是過去了,她還時不時想起男人狀若瘋癲的模樣,不,是很多的人,像一頭一頭的怪物在夜裏嘶吼,她還怕男人再一次變成怪物。胡春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許是時候要個孩子,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的“野心”給綁住,讓他安穩一些,不去想其他的“東西”!
胡春嬌打斷道:“存義,既然這趙瘋子是你的老上司,那趙寡婦的話自然是信的過得!這趙裏長啊,估計還真是有什麼鬼道道藏著憋著呢!”
“對!對! 對!”胡存義吐了唾沫:“娘的,今日要真是在趙兄弟靈位前作了對不起郭小姐的事,那我老胡那就真天怒人怨了!胡存義望著天上,臉上露出懊悔的模樣,喃喃道:“真想扇自己兩耳光!”
“你也別在那作了,再說了,你不是不知道這趙將軍,郭小姐搬到了新野縣來了嗎?不知者無罪!聽我的,叫個夥計送兩串瘦肉條,給趙將軍一家壓壓驚!”
“嘿,媳婦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得了再來兩壺酒,我親自送去!”
“你去幹嘛?咱怎麼說都是新野縣的縣老爺,這般低聲下氣的去道歉成什麼樣子?”
“咱們啊,先把那趙顯貴抓起來問一問,先了了分地之事,算是將功補過,二來送些贈品過去,便是錦上添花,豈不是美美滿滿?”
“呀,媳婦今天你這是怎麼了,咋沒為銀子的事兒和我強呢?”
“呸呸,你還不識好歹了啊!我還不是想你還還往日的恩情??你還、、、”
“好好!”胡存義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抱起自家娘子,往房中走去。
“呀——,你、、你幹什麼?”胡春嬌當即羞惱了起來。
“白日宣 淫!!”胡存義吞了口唾沫,色迷迷瞧著懷中尤物。胡春嬌扭了扭身子,長裙掀起,露出一點大片粉白,散發著魅惑的光澤,這女人像是蛇一般,探著殷紅的脖子,雙手摟著樹梢,大腿則盤在樹樁上,美目春水欲滴,秀口吐氣如蘭——“唔、、、色狼!”
、、、、、、、
狄青在一個茶店吃了寫餅子還有粉條,便是付了錢。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隨即有摸了摸額頭上的劉海,壓低些,剛好遮住刺青。“哼,什麼‘麵涅’,我這是刺青,不是什麼臉上瘀傷疤痕的!”說著馱著一袋子什麼東西,原來的衣衫也不見了,此刻他正戴著一小帽,穿著草鞋,卷起褲腿,吧唧吧唧得走著。來到城門,便見的站著著兩排鄉兵,每排站著五個人。他不由得輕蔑地看了一眼,便是收回目光,低著頭,眼裏露出畏懼的目光,似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慢著,頭抬起來!”一個鄉兵拿著杆槍抵著狄青的胸口。另一個鄉兵一麵瞄著狄青的模樣,一邊看了看牆上的畫像。
“哪兒人,幹什麼?準備到哪裏去啊?”
“嘿嘿,”狄青銜著根牙簽,忙彎腰露出諂笑:“小、、小的,趙老五,是倉埠裏人,咱家分了不少土地,嘿,你瞧,這袋裏都是黃豆豆種。今年雨水好,趕在春播呢!”
“幾位兵大哥,要不要抓把吃吃。”“趙老五”一臉熱情,忙從袋裏抓出來一把。
“媽的,想毒死哥幾個啊!”
“滾滾滾、、、”
狄青出了城門,大概走了兩裏路,見著天也黑下去了,便是在田埂邊坐了下來:“唉沒想到,中了那小子的激將法,老子這麼大的人,怎麼會中這小子的、、、、奶奶的!”
“砍了兩個畜生,還惹得一身臊,娘的,這新野縣的縣太爺也是個沒腦子的貨!早知道、、、、我他娘再去哪呢?”他突然口風一轉,帶著幾分落寞。他從懷裏掏出那梨木梳子,對著月光,看了看。天空開始出現了點點的星光了,照著田中水波光粼粼。狄青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個小屁孩叫老子滾,老子就滾,憑什麼?”聲音在夜晚十分嘹亮,傳的十分的悠遠。說完,月光之中又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口哨聲。
頓時傳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從樹林裏跑了出來,狄青收好梳子,飛身上馬:“走,咱們去找那個小王八蛋!”於是原本聒噪的田梗,隨著某人的離去變得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