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們進城吧!”
“大哥我們知道這樣做,勝之、、”
“給老子閉嘴!”
王虎閉上眼睛,說起來這也是件奇怪的事,明明他的老對手倒下了,而且還是他多年戰勝不了的對手倒下了,王虎沒覺得很舒服。他不由得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應景的笑:“小的們,身為馬匪最重要的是什麼?”
“女人!”
“糧食!”
“錢財!”
聲震寰宇!
“那還等什麼?殺啊!”
雷聲震動,馬蹄回響,本來搖搖欲墜的西城牆,在這夥馬匪的衝擊之下,瞬間變成一道低凹的土檻。
“縣令大人,縣老爺,你怎麼了?”
“來人啊,郎中呢?快快,哎呦,你看這血啊、、、”
原本靠前的的衙役頓時嚇著往後逃竄,紛紛躲在獨輪車,板車,木車後麵。
胡存義睜開雙眼,望著遠處飛來的陰雲。
“點、、、點火!”
他咬著牙齒,兩個字拌著血水從嘴裏吐出。
“哇,太好了,縣令大人醒了。”
與此同時,西城牆的缺口處,二十輛木車載著草垛,上麵又潑了一層油,大火熊熊燃燒起來,黑色煙霧籠罩著天空,像是烽火台上的狼煙,火光映照著整個縣城,給予這世界裏的人一點暖。
胡存義望著火光,火裏有馬在嘶鳴,有無數的人影在跳躍。哦那是馬匪,前方的馬匪亂作一團,二十輛滾滾燃燒的木車,冒著滔天的火光撲向馬匪。馬群頓時驚慌失措,相互踩踏,有的掉頭,你推我搡,亂作一團,有的一頭紮進火裏,渾身的毛發繞燒起來,皮膚,血管,還有骨頭,慘叫聲不絕於耳,這是一場火焰的狂歡,也是一場於火神的獻祭。
“籲——”
“都給老子停下,停下!”
“媽的個靶子,豬嗎豬嗎,你們這群狗屎,都給老子停下!”王虎一刀砍在前麵馬匹的屁股,一塊石墩大小的馬肉被他砍了下來,那馬突然沒了屁股,原本向前狂癲的身軀突然重心不穩,坐在了泥窪裏。那馬上的嘍囉摔了個狗啃屎!
胡存義摸了摸背上的箭,大手直接折斷,他站了起來,有大刀支撐著身軀,他搖搖晃晃的走向自己的馬兒,艱難得爬了上去。
而此時南城牆,站著二十個漢子,其中一個白臉,後麵跟著一個跟前者長著幾分相似的人,一身痞氣。這痞氣十足之人臉上露出的狠毒的神色,像是一隻逼入牆角的瘋狗,整個臉頰拉扯著不像樣子。
“李四,老子叫你尋的海狗腎,你給老子尋得個什麼鳥屎?”
“不管用,不管用,什麼也不管用,我要殺了他!”
“我要操死那小婆娘,啊——”趙二狗狠狠一拳頭打在牆上,鮮血直流,他似乎有點癲,一拳,兩拳,三拳、、、、白色骨頭隱隱在紅色的液體中隱現。
“夠了!”趙大狗一腳揣在趙二狗的肚子上,趙二狗倒地,“你敢打我,嘿,小婆娘你還敢反抗,老子揍死你!”
“快,快,拉住!”李四叫嚷著四周的兄弟,趕忙去拉扯住趙二狗。
而在遠處,城樓上鑽出一個畏畏縮縮的人頭,在看見是趙官營以後,立馬縮進去了。
“啪!”
趙二狗摸著自己脹起的臉頰,眼中恢複了幾分清明,紅色血光,開始消散,他木愣愣地望著自家哥哥。
“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想當個閹人!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廢物。”
接著便是來了幾個漢子把趙二狗拖下去了。
趙大狗帶著獄差還有其他人,二三十人,來到南城門,在門沿站著五個鄉兵,有的人腿上穿著個護腿,有的人胸前護著胸背甲,還有的人單單一件護肩,五個人一人一件,算是把一整塊鎧甲給分了。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那個穿著胸背甲的鄉兵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杆槍,抵著來人:“幹什麼呢,準備私逃啊?”
後麵四個鄉兵也走上前來,手中拿著怪模怪樣的武器:“此刻正是馬匪來襲,你們在這關鍵時刻,不給縣城出力,反而欲帶著家眷偷跑,其罪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