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一千兩……”
“嗬嗬,一千兩確實是巨款,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況且公子是拿去給大軍做軍糧,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能夠給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改善下夥食,這是杜家的榮幸。”
聽了杜少清這一番話,李震身形一震,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話見地實在深遠,竟然是出自一個書生商賈之口,不可思議,奇人、奇行!幾乎讓人難以置信!
起身對著杜少清鄭重一禮,“在下李震,代大唐將士多謝杜掌櫃大義。”
杜少清跟這個李震年齡相仿,經過一番攀談,倒是頗為相投,杜少清看中這位貴公子出身高貴卻絲毫沒有架子,修養品性極好,李震看中這個掌櫃的看似是個商賈,卻見聞極其廣博,一點沒有商賈的市儈,反倒像是個隱士高人一樣。
“其實這個饅頭並非是我杜家獨有,相傳是三國時期蜀國的諸葛亮平南蠻時候所創,當時征戰孟獲前需要人頭祭奠河神,諸葛亮不忍,遂以水和麵發明了饅頭代替,這個饅頭既是‘蠻頭’的諧音。
隻不過後來幾經戰火,饅頭的製法失傳,我們偶然複原罷了。”
杜少清解開了饅頭的來曆,李震更加敬佩,“杜兄果然博學,在下佩服,沒想到是三國時候的奇物,可歎至今失傳了幾百年,哎!”
相談半日,二人快要兄弟相稱了,可見有多麼投機。
“既然杜兄仗義不收錢財,那這張原本就屬於杜家的房契你就收下吧,我們之前已經給田大戶付過二十兩了,現在再送給杜兄,權當是對杜兄仗義獻出秘方的答謝好了。
杜兄放心,我們將這個東西帶到長安,一定會如實稟報功勞,不定到時候陛下還可能有所封賞。”李震誠摯的拿上了那張房契。
杜少清這次不再推辭了,這張房契能夠留在自己手中是最好的了,免得再次流落在外授人以柄。
傍晚時分,程處默辦完差事回來了,可是這剛剛下馬落腳就惹事了,惹的不是別人,正是杜少清的女兒杜萱萱。
李震二人還在忘卻時間一樣暢談,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孩子啼哭,隨後女兒萱萱一路跑著就衝到了杜少清懷裏。
“哇!爹爹,有個大胡子爺爺搶我的饅頭吃,我一頓就一個還被他搶走了,哇……”
不上兩句,丫頭就哭個不停,眼淚像是不要錢的黃豆一樣,看得杜少清和李震都覺得可憐。
一把抱起女兒,杜少清怒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老頭子,連我三歲的女兒都欺負?走,爹爹去揍他!”
“杜兄,在下與你同去,為老不尊,欺負孩子,實在可惡!”
二人沒走出後院,一個魁梧的身影大步跨了進來,而且手裏一個大白饅頭,那模樣簡直就是土匪降臨了。
看到這個,姑娘好像害怕極了,使勁的往杜少清懷裏擠。
這下杜少清似乎明白了,聲問道:“女兒,莫不是他搶了你的饅頭?”
姑娘膽,哪裏敢話,隻是哭聲更大了,李震問道:“處默,難不成是你搶了這孩子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