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血族在白天的大戰中，表現驚豔，控製三大核變異族群，呈現超出人類想象的戰鬥形態。
有凱撒珠玉在前，再考慮明日幕後操控，雪莉等人還可以勉強說服自己。
可是此刻，看不出雄血族得到任何外在的助力，就這麼飛起來，完全超出物理常識，眾人都看傻了。
“超人？”胖子呻吟了一聲，第一次沒扯上明日。
“不是！他有側翼！”雪莉的觀察最仔細，下令監控員放大畫麵，聚焦在雄血族的腋下。
可不是，在他的兩邊腋下，分明長出了一層三角形的薄皮，就像蝙蝠一樣，難怪能飛起來。
“這是一隻特殊變異的血族，不知大哥是怎麼找到的？”珍妮驚歎。
他們都沒想到，不是明日找到了這隻特殊的雄血族，而是他變成了他。
就是明日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異，自然是那支加強型核菌血清的功勞。
按敏敏的遺言所說，因為明日具有核屍體質，所以注射了這支核菌血清，不會像她和站長那樣變臉，但會有身體上的其他變化，她也不清楚，需要他自己摸索。
明日在幾次生死大戰中，都曾產生過脫離地球引力、一飛衝天的幻覺，這或許是來自人類進化源頭的夢想，渴望像鳥一樣自由飛翔。
他也曾受到Y小姐的側翼滑翔啟發，在滅絕戰境中，利用雙刀悟出了“我心飛翔”的絕招。
所以，當他感覺到自己腋下的異樣時，就知道發生什麼了，心想事成而已。
現在，他無須輔助手段，全憑自己的力量，實現了人類赤手飛天的夢想，隻是他已不算人類。
其實，明日也沒有真正地像鳥那麼自由飛翔，確切地說，隻是在滑翔。
至於他能越飛越高，自然是借助了大火產生的上升氣流。
除了核菌基因對身體的再造完成，隨著千萬援軍的到來，他的意識流急劇擴充，由量變而質變。
這種肉體和精神的神奇一躍，令他的潛能再次具有了類似小血反哺給他的那種超級力量，而且不再是一次性的，隻要千萬核屍的群體意識存在，這種力量就可以持續。
好比他作戰理念的最高境界是“一切皆可能”，他的個人潛能達到了一切“皆可能”的境界。
飛天，又算得了什麼？
越飛越高的明日，最後看了一眼下方燃燒的小血，已跟巨型火炬融為一體，完成了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火葬儀式，完成了對她的最後悼念、也埋葬了他心中的最後一縷男女之情。
他驀地四肢一振，衝天尖嘯：“呀——”
淒厲的聲波向四麵八方震蕩而去，以巨型火炬為中心，無數的核屍，浪潮般地匍匐在地，包括遠道而來的千萬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