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又皺起，不時跟明日和機械師討論一下。
秦冰也加入了討論，她是站長的高徒，在核變異領域也有發言權。
伊凡最後得出了結論：蜂群思維，可以發生在不同的族群之間；但是群體意識，隻能在同類之中彙聚。
兩者都具有攻擊性：前者可以控製不同的身體，展開實體攻擊；後者可以彙聚精神能量，進行能量攻擊。
從人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武器的發明創造，從冷兵器，到熱兵器 ，再到軟武器，包括聲波、激光、中子等……
蜂群思維可以劃入軟武器的範疇。
明日皺眉不語，理論有了，對自己有何幫助？
這時，班長報告：“將軍，那些替補都休整好了，怎麼安排？”
明日眉頭一舒，忙道：“叫他們都過來！”
七十二名替補換上了X軍隊的軍裝，精神抖索地出現在明日的麵前，以白人居多，夾有少量的黑人和黃種人。
單論肢體的發達，黃種人或許永遠趕不上白人和黑人。
但是黃種人對人體內在力量的探索，遠遠超出其他種族，華夏“功夫”早已天下聞名。
即將開始的末日決戰，人類幾千年文明積累的各種尖端武器，麵對活死人樹為首的核變異軍團，幾無反手之力。
在此最危亡的關頭，明日的挺身而出，令人類種群重新看到一縷希望的曙光，有其偶然，也有其必然。
因為世間萬物，生生不息、相生相克，物極必反、盛極而衰，這是宇宙最基本的運行定律，古代的華夏人稱之為天道輪回。
明日的目光掃視著這些礪血重生的替補們，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強化營的恐怖了，那是對人性的徹底滅殺，自己的生存完全建立在別人的死亡上。
是明日，喚醒了他們心中的人性光輝、明白了團隊的精神，他們能否幫他打破蜂群思維的兩大局限呢？
誠然，伊凡和機械師作為旁觀者，可以依靠科學的分析和解構，推演蜂群思維。
但是，最有發言權的，還是明日這個當局者。
他對蜂群思維的理解，無人能及。
他所走的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難免會走彎路、岔路，甚至迷路，卻不應該是死路。
有時候，迷路的人，距離大路隻有一步之遙，卻沒有堅持下去，就死在了路上，所謂的死路，其實是這樣來的。
替補們的到來，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令明日再次堅持自己所走的路。
當然，在伊凡和機械師的啟發下，明日打開的那扇窗——成功控製進化鏈相近的核變異動物，給了他堅持的信心。
明日首先做了戰前動員：“你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們是一個整體，每一個人，不僅是為自己而戰鬥，更是為同伴而戰鬥！站在我們身邊的，是兄弟、是姐妹，是生死與共的戰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堅持到集結號響起的時刻。現在，人類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我需要你們每個人，跟隨我，去迎接此生最大的挑戰！就像我犧牲的兄弟——小武所踐行的那樣……”
他說著，高高地舉起左手，做出標誌性的“V”手勢，如同一支火炬，直指蒼穹：“如果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火種，我願意燃燒我的生命，去點亮黑暗！現在，讓我們為了人類，再次吹響集結號……”
隨著明日的話音落下，替補們無不熱血沸騰，齊刷刷做出勝利的手勢，報以整齊而嘹亮的狼嚎：“嗷嗚——”
警衛班的姑娘小夥，不由鬥誌昂揚地做出呼應：“嗷嗚——”
就連伊凡和機械師也受到感染，扯起喉嚨，激情澎湃地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