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就殺了唄，你不怪我？”明日感覺他大驚小怪的。
“怪你？你找到了活死人樹的致命弱點！”伊凡顯得相當激動。
說話間，已到了備用實驗室，隻見防彈透明罩內，已經看不到活死人樹的高大軀體，隻有一地的木屑和碎枝。
這就是共振波的殺傷力，明日不以為然，還有點泄氣。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設想的是幹擾核變異族群的蜂群思維，甚至反控之。
現在證明，他不可能控製活死人樹，遠遠達不到原先的設想，可以說第三步也失敗了。
即便他能運用蜂群思維殺死一兩株活死人樹，對於兩天後的末日決戰，也無足輕重。
因為他的蜂群思維有距離和時間的兩大局限，所殺的活死人樹也有限，自然無法影響整個戰場。
明日搖頭歎息：“我可是借助共振波發射器才能殺掉它，這算什麼找到致命弱點？還不如直接用共振波照射它得了。”。
“將軍，別妄自菲薄。聲波武器存在各種致命的缺陷，無法在實戰中普及，否則，人類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早已提前到來了……”伊凡也是個武器專家，講得頭頭是道。
機械師同樣有些激動，不遑多讓，不時做出補充。
原來共振波武器有個最大的缺點：因為每個東西、每個人、甚至每個人身上的不同部位，共振頻率都是不一樣的，它的使用缺乏靈活性和普遍性。
再如超聲波和次聲波武器，算是細分目標，具有了針對性，卻又存在著方向和強度方麵的局限性。
因為聲波的擴散是全方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操作者自己也會受到傷害。
窄帶超聲波技術解決了這個難題，明日使用的共振波發射器就屬於這種，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聲波有個能量積蓄的過程，好比用放大鏡取火，要把太陽光持續聚焦到一個點上，才能點燃。
可敵人是活物，會移動，除非是非常大的能量，瞬間殺死目標，否則就需要定向鎖定，持續照射。
聲波武器的定向鎖定不像導彈那麼容易，而是直接瞄準，要依靠操作者的能力。
並且，大功率聲波武器往往體形龐大，運動性較差……
因此，以上因素決定了聲波武器隻能小範圍的應用，無法大規模普及，難以在戰場上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而今，凱撒集團的超聲波武器似乎打破了這個桎梏，形成了對人類的壓倒性優勢，但也隻是間接性的作用，因為他是以超聲波武器控製了核變異族群，而非直接殺傷人類。
明日卻做到了，他的蜂群思維雖然借助了共振波發射器，卻可以直接殺死對手，而且是一種由他操控的能量，可以隨意定向鎖定敵人。
可以說，明日和凱撒是同樣的矛，在小範圍的應用中，明日的矛更鋒利、更直接。
聽了伊凡和機械師的講解，明日知道他倆為什麼激動了，苦笑著，坦承第三步也失敗的事實。
他又道出自己的新發現：活死人樹的滅絕基因，注定和人類冰火不容，不可調和。
還有他的困惑：為什麼他無法控製活死人樹，而凱撒集團卻可以控製它、並控製其他核變異族群？其中又有什麼原理……
至於自己直接殺死活死人樹的能力，除非他能在兩天內克服蜂群思維的兩大局限，否則對戰局沒太大的意義……
伊凡扶了扶大眼鏡：“將軍，中國有句老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西方也有句諺語：上帝對你關上了一道門，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不管怎麼說，你找到了一個正確的方向，這或許是我們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我和機械師的建議是，將兩個試驗合並，主攻如何擴大你的蜂群思維。我想，凱撒至少說對了一件事，未來選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