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明日坐在邊上,正用尖刀叉著一根肉腸在火上燒烤著,烤得半焦不黃,散發著一股怪味。
因為連遭打擊,老大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明日烤的是什麼,他忍不住呻吟一聲,肉體的痛苦還在其次,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絕望,因為他再也逞不了雄性的威風了。
明日抬頭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人渣,你醒了,你看我幫你代勞了,切下你的老二,還幫你烤好了。哎呀,我忘了,你喜歡吃生的,算了,將就一下吧。”
明日說著站了起來,把絲絲冒煙的“烤腸”送到老大的嘴邊。
“狗崽子,你不得好死!你的女人都被人幹到死……”老大發出惡毒的詛咒,才罵了一半就發不出聲音了。
“X你媽!看誰不得好死?看誰被人幹死?”明日將老大的老二堵住他的嘴,燙得他滿嘴起皰,支吾不絕。
“我來幹你!幹死你這個王八蛋……”一個赤條條的女體衝上來,拿起一根燒紅的鐵棍,猛地插進老大下麵的洞裏。
原來是昏倒在墊子上的女人蘇醒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加入複仇的行列,那根鐵棍在老大的下麵進進出出,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老大疼得渾身痙攣,大小便同時失禁,吐出了自己的老二,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王八蛋!你不是喜歡我吃你嗎?我吃給你看……”女人帶著無比的怨毒,抓起那根已分不清本來麵目的“烤腸”,大口咀嚼起來。
變成配角的明日,看得一陣陣發呆,原來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可怕。
“哈哈!老公,我為你報仇了……”女人吃完“烤腸”,發出狂笑,又嚎啕大哭,發瘋一般地衝出門去,消失在黑暗中。
整個過程,她看都沒看明日一眼,當他不存在一般。
明日沒有阻攔這個可憐的女人,由她自生自滅了。
然後,他居高臨下,用審判的目光,鄙睨著這個惡貫滿盈的人渣,繼續自己的複仇,雙手開始翻滾鐵架。
“啊!啊……”老大還沒緩過勁來,又殺豬一般地嘶號起來,表皮開始變紅脫落,肉香四溢,發出不堪忍受的哀告,“狗崽子,有種的就一刀殺了我!”
“殺了你?你忘了我說過:無論你對我的人做出了什麼,我一定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嘿嘿嘿……”明日的笑臉在篝火的映照下一明一暗,詭異莫名,又令人心悸。
他抬手一刀,削下一片半生不熟的胸肌,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吃慣了別人的老大,第一次被別人吃,他的的臉上現出比死亡還要恐怖的表情,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狗崽子,老子幹你娘!幹你祖宗……”
“老子叫你幹!”明日的臉上流露出嗜血的瘋狂,將老大翻成麵朝下,讓熊熊的火焰集中在他的大腿之間。
“狗崽子,老子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老大發出鬼一樣的厲叫,鼻涕眼淚一起流下,加上大小便和烤出的人油,一起澆在篝火上,混合成起一股又香又臭的怪味。
“你以為,被你變成的那些鬼會放過你?”明日竟然不討厭這樣的味道,內心充滿了變態的快感,又在老大的背上削了一刀,繼續吃“燒烤”……
“魔鬼!魔鬼……嗚……嗚……”老大又罵又哭,完全崩潰了,再也沒有半點吃人不眨眼的威風。
明日不為所動,依舊一刀一刀地削下去……
老大說得沒錯,明日現在就是個魔鬼,正把這裏變成一個地獄、隻屬於老大的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鐵架上隻剩一個完整的骨架,老大的頭還是完好的,胸腔內的心髒還在緩慢跳動。
老大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來了,臉上的肌肉不時條件反射地抽搐一下,從口鼻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吃飽喝足的明日,躺在暖烘烘的篝火邊,幸福地睡著了。
古人說,人生有幾大快事,什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然而,明日此刻才知道,人生第一快事,當屬手刃仇敵!
明日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睜開眼,正看到老大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驀地打了個冷戰,再看到他脖子下麵被烤黑的骨架,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已經死透了,隻是死不瞑目而已。
篝火也熄了,餘溫猶在。
明日擺脫晦氣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爬起來,轉頭四顧,仿佛置身修羅地獄。
他提著老大的人頭出了門,站到灰蒙蒙曠野中,有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