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不再掩飾自己此問的背後目的：“冰爺，其實我有一個備用方案，可以在任何時刻、任何不測下，應急啟用。”
“哦？講出來我聽聽。”秦冰好看地揚了一下眉梢，饒有興趣。
明日一咬牙，拋出自己深思熟慮的一張底牌：如何在秦冰和站長的夾縫中，避免成為棄子，並製造機會的關鍵一環。
他正視她的雙眼，以示自己光明磊落，徐徐道：“瘋狂血漿！隻要有足夠的瘋狂血漿，令大量的核屍瘋狂，我們就可以隨時製造混亂，無論是趁亂救出我兒子，還是趁亂逃亡，都會變得很輕鬆。”
“就這個方案？”秦冰語氣平淡，並沒有明日預期的驚奇。
他忙增加說服力：“冰爺，這可是我們開國偉人的策略啊。他老人家說過：天下大亂，形勢大好。隻要黑市亂起來，我們幹什麼都方便。”
秦冰似有所動：“你想過沒有，一旦核屍瘋狂起來，會有什麼後果？這樣的後果，或許是我們不能承受的，也許，黑市就此滅亡。”
“隻要救出兒子，黑市滅亡關我屁事？就算人類滅亡，又關我屁事！”明日脫口而出，隨即一呆，忽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一時意氣，而是真實的內心。
或許跟妖女在一起呆久了，或許兒子不在身邊，又或許見識了人類世界的更多陰暗麵，潛移默化中，他的三觀跟她越來越接近，越來越受到末日三法則的影響，對衝擊他做人底線的極端思想，似乎沒有那麼反感了。
“說的好！這才是我想要的明日。”秦冰居然鼓起掌來，站起身，“跟我來。”
明日跟著她進了臥室，正當他以為她打什麼歪主意之時，就見她掀開床墊，再揭開床板，露出了下麵的滿滿暗格。
“這是紅酒？82年的拉菲？”明日詫異地看著那一排排整齊羅列的紅酒，至少有上百瓶之多，一時不解其意。
“傻瓜。”秦冰衝他拋個媚眼，揭開謎底，“裏麵裝的都是瘋狂血漿，是我利用站長的實驗室，偷偷配製的。”
“這麼多？”明日大為驚喜，沒想到自己拋磚引玉，竟引出了一座玉礦。
秦冰驕傲地一挺胸：“英雄所見略同，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隻是怕老兵不同意，沒敢告訴他。這些血漿的威力，連站長也無法預測，隻做過幾次小型的實驗。僅僅一小杯的用量，就能吸引成百上千的核屍聚集，為之瘋狂。按他的計算，隨著用量的遞增，它的威力會幾何級擴大。我這一床底的血漿，足以引爆上百萬的核屍。”
“這不就是核屍原子彈嗎？”明日兩眼發亮，驚歎之極，妖女每夜睡在這些“原子彈”的上麵，虧她睡得著。
“原子彈未必，但毀滅黑市綽綽有餘。真到了那一天，老娘也不怕拋出這個壓箱底的大殺器！”秦冰美麗的雙眼中，隱隱流露一絲瘋狂。
明日在心中打個寒戰，瘋子！都是瘋子！老子也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