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宗師麵色慢慢冷厲,森然道:“這麼來你是刻意找死了?擋我五十刀,你的金剛不壞神功未至巔峰,恐怕連十刀也抵擋不住。”
“神功可擋十刀,但是老僧的肉身能擋四十刀,大宗師若是不信,盡管來刺便可。你用內力淩空運刀,五十刀後必然後力不濟,今日誰生誰死,結局尚未可知……”
三人邊打邊,看似悠閑散漫,其實凶險異常,幾乎每一招都能幹掉突厥射雕手那種級別的人物,隻因三人身上功力皆都震古爍今,魚大宗師和誌操老僧最少五十年,韓躍怕是有七八十年上百年。
此時長街早已清空,四處攤全被罡風掀翻,遠處有無數百姓攥拳含淚,目光落在韓躍流血的肩頭,大吼道:“王爺堅持住,守城的武侯這就來了。”
韓躍心中頓時焦躁,暴喝道:“讓他們滾……”
眼下這種高手爭鋒,來多少士兵也是白搭,魚大宗師那七把短刀全是寶物,又有特殊手法淩空攻擊,怕是一刀就能刺穿四五個戰士的身體。
話之間,一隊巡街武侯狂衝而來,紫霞腳下一個縱越,跳到街頭將懷裏繈褓一遞,對眾武侯道:“速速送往大都督府,這裏不是你們待的地方……”
眾武侯滿臉怒色,抽刀越過紫霞,狂衝去幫韓躍。
紫霞叱喝一聲,閃身再次將人攔住,指著繈褓怒道:“這是王爺的王子,爾等還不護著離開?”
眾武侯一驚,連忙肩並肩背靠背,將抱著孩的武侯緊緊護在最裏麵,腳下緩緩後退,手中大刀緊緊攥著。
紫霞點了點頭,這才縱身一躍回到場中,嬌叱道:“魚大宗師,嚐嚐我的佛門神通,魔秘術……”
她曾是佛門聖女,又是東渡佛手下的控人花,既學有佛家神通,又習練西域魔秘術,兼具兩家武功,身上頓時顯出詭異無比的氣勁。
“三人來,三百人來,在老朽眼中沒有,我有一刀在手,山河也可劈斷!”
魚大宗師口中長笑,內力鼓蕩開來,七把短刀越來越凶猛,上麵附著的力道猶如萬斤。
誌操能擋,韓躍也能擋,唯有紫霞突然驚呼出聲,一把短刀突破她防線,在臂膀上重重切割一道。
鮮血頓時噴濺而出。
韓躍睚眥欲裂,怒喝道:“滾,你也給老子滾!”
紫霞不進反退,揮掌拍飛另一柄短刀,忽然俏臉一百,緊緊擋在韓躍身前,口中柔柔道:“我要你一輩子記住我!”
原來有有三把短刀詭異刺向韓躍腹部,韓躍剛才暴喝出聲,一時露出空門,紫霞情急之下,唯能以嬌軀抵擋。
“啊……”韓躍亡魂大冒,眼睜睜看著那三把短刀刺向紫霞。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一道白光如霹靂橫空,竟然後發先至,砰砰砰磕飛三把短刀。
噗嗤一聲悶響,那道攔下短刀的白光插入街邊石板,原來是一柄古樸長劍。
遠處有激越長嘯,隆隆傳播而來,一個青年道士踏雪而來,厲喝道:“越界而來,有生無死,魚大宗師,你撕毀了各族的約定。”
“老夫下無敵,撕毀又如何?”
青年道士手掌一招,地上的古劍頓時飛入手中,他冷冷道:“撕毀,就得死!”
魚大宗師臉色不變,淡淡道:“剛才那一招是大五行神劍吧?如此來你是紫陽的二徒弟徐不言,下一代的中原護族者?”
徐不言持劍上前,和韓躍並肩站立。
魚大宗師孤身麵對四人,然而依舊未見懼色,他身前七把短刀淩空飛舞,竟然將四人全都封鎖在刀氣之下。
如此對峙,幾乎是當世最高端的一戰。誌操老僧是佛門前代領袖,徐不言是道家最出色年輕一輩,紫霞同時兼修佛家和西域絕學,韓躍幾乎什麼都會,隻是還未精純。
要知道戰神圖典乃是古往今來第一武功,如果他真的練到大成,配合紫陽真人遺傳給他的內力,反掌之間就能拍死魚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