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赤木嚇了一跳,急慌慌道:“老爺饒命啊,如果您不喜歡奴隸漢女,人推薦您幹我的兩個妻子。她們長得非常漂亮,而且都是純種漢女,掠來之後隻被十幾個突厥老爺玩過幾次,身體還很幹淨,一直沒有懷孕,能幫您生個純種……”
“純種純種,本侯爺的同胞是純種,那你豈不是雜1種?”韓躍猙獰一笑,手中大刀憤怒砍出,惡狠狠道:“老子今就砍死你們這些雜1種。”
古語有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實有時候異族未必特別心狠,反而是那些漢奸特別凶殘。
這種人,嚴格來已經不能算人。
噗嗤——
一聲悶響,鮮血噴濺,阿赤木大聲慘呼,哭叫哀嚎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您若不喜歡我的妻子,人還藏著兩個處女,我可以獻給您,我可獻給您啊……”
韓躍目無表情,揮刀狠狠又是一劈,一刀過後,又是一刀,然後是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這個畜生至死也不明白,眼前的大人物為什麼要殺了他,而且還不是一刀殺死,故意要亂砍很多刀。
這貨臨死之前猶自不改,依舊喃喃哀求道:“我藏有處女,我真的藏有處女,老爺饒……命……”
‘命’字還未完,陡然噴出一口汙血,整個人歪歪斜斜躺在了血泊之中。
這個阿赤木人高馬大,然而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反抗。不但不敢反抗,甚至韓躍砍他的時候都不敢躲閃。
這貨隻知道苦苦哀求,他到死都保持跪地求饒之姿,渾身透出一股令人惡心的奴性。
砰——
韓躍憤怒將刀插在地上,對那斥候喝道:“刀砍雜種,沾血已髒,這把刀扔掉別用了,你去隨軍的田大叔裏領一把新刀,就本侯爺賞賜你,讓他給你挑個寶刀。”
斥候大喜,歡呼一聲轉頭邊跑,生怕跑晚了韓躍會改口。
乖乖俺滴老娘,一把軍中佩刀換一把侯爺寶刀,這種買賣豈止是賺便宜,簡直是賺了大的便宜。
遠處幾個戰士滿臉羨慕,心中同時生氣一個念頭,暗暗道:“劉三這貨真是聰明,用一把破刀讓侯爺出氣,結果卻換到了一把寶刀。看來以後侯爺再發火的時候咱得好好跟著,隻要侯爺想殺人,咱立馬就跑過去遞刀……”
戰士們心懷各異,大家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突然迸發火星,把袍澤們當成了競爭對手。
“侯爺的寶刀可不多,想要得到賞賜,先得得到機會,這些貨都想爭取,咱得先和他們幹一場再。”
幾個戰士再次對視一眼,某種軍中默契同時浮現於胸,大家也不多話,悄悄退後找了個地方幹仗去也。
軍中規矩,誰贏了誰才有資格跟在侯爺身邊,寶刀不是那麼好拿的。先前那個斥候劉三就是打贏了眾人,所以他才有資格湊到韓躍身邊彙報。
有資格彙報,才能在侯爺麵前混個臉熟,等到侯爺想殺人的時候,才能順勢提供佩刀……
不遠處突然傳來腳步之聲,李勣陰沉著一張臉,後麵跟著老程等十幾個國公,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李勣看了一眼韓躍,隨即又望了望倒在血泊之中的阿赤木,歎息道:“涇陽侯一把寶刀換一個人頭,現在可感覺消氣了?”
韓躍長歎一聲,語氣冷硬道:“我沒法消氣,心中還是窩著一團火,越燒火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