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計算半,有些不確定道:“八百萬左右。”
嘶——
衙役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昏死過去。
開國國公的食邑也就一千人,咱家這個侯爺食邑八百萬,曆朝曆代都沒有聽過。
他看著寫滿長長一張紙的戶籍證明,苦笑道:“幸虧下隻有一個涇陽侯,否則人幹這個差事肯定類似。”
記完了韓躍的身份,下麵就可以記載韓丫了,女孩的身世倒很簡單,差役問明緣由,提筆輕輕寫上了一行字。
“韓丫,原名丫丫,生辰不詳,年約六歲,曾為突厥漢奴子女,於大唐貞觀四年一月,拜涇陽侯韓躍為父……”
登記完戶籍,衙役長出一口氣,邊擦汗邊道:“侯爺,這個戶籍還不算完全,按照朝廷章程,侯爺長女可享受萌蔭,人還需寄書長安大唐宗人府,給娘子討來一卷宗室帛書才好。”
“這不必了吧!韓丫是女娃不是男孩,似乎用不著萌蔭!”
那衙役苦笑一聲,心翼翼道:“別家侯爺肯定不必,但是您不同,長孫大人曾經過,侯爺家的子嗣無論男女,一律要去宗人府報備,若是誰敢耽擱,必然嚴懲不饒。”
韓躍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趙國公此舉不妥,我隻是個國候,哪能如此特殊。不行不行,此事必須按下,韓丫不用報備長安……”
衙役看他一眼,訕訕笑道:“侯爺,恐怕這事您了不算。長孫大人的命令其實是轉述了皇後的懿旨,這個事情我們戶糧衙門都知道,您可不要讓我們為難,若是惹了皇後發火,人性命不保。”
韓躍一怔,苦笑道:“你搬出這尊大佛,本侯爺還真是不敢惹,否則不定什麼時候皇後娘娘就殺過來,我耳朵必然又要受罪。”
衙役嘿嘿直樂,滿臉羨慕道:“滿下能被皇後出手擰耳朵之人,似乎隻有侯爺您一個。這是恩寵,人羨慕萬千。”
韓躍無語,揮手道:“如今戶籍已經寫明,去把身份證拿過來吧。”
衙役連忙點頭,抄起戶籍登記薄向後跑去,邊跑邊道:“侯爺您請稍等片刻,人這就去後麵辦理,您發明的那個機器著實厲害,隻要稍許操作,哢嚓一聲就能吐出身份證。”
韓躍翻個白眼,這事不用衙役他也知道,那個辦理身份證的設備乃是專門從係統中換取出來,當今下隻有兩套,一套送去了長安戶部,一套留在了沈陽城。
也就是一盞茶功夫,衙役一頭大汗從後麵跑了出來,雙手恭恭敬敬托著一張卡片,聲道:“侯爺,身份證辦妥了,從此以後娘子就是侯府千金,乃是咱們沈陽城最寶貴的明珠。”
這衙役很會話,惹得韓躍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溫聲道:“今晚我要舉辦宴會,你和同僚們知會一聲,下了差都來吃酒,家裏有老婆孩子的都帶上,本侯爺收了義女,大家跟著湊個熱鬧。”
衙役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侯爺放心,人必然去,必然去。”
韓躍摸了摸胸口,隨即歎氣把手收回來,笑道:“我出門不喜歡帶錢,就不給你賞錢了,晚上我會安排田大叔一番,凡是來吃酒的都有回禮。”
衙役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臉鄭重道:“能給侯爺辦事乃是人大福分,哪裏敢要侯爺賞錢。若是人伸了手,就算長孫大人不會治罪,我也會被同僚們的唾沫噴死……”
韓躍哈哈一笑,雙手抱起韓丫,淡淡道:“事已辦完,本侯爺還要帶閨女回家認認門,順便讓豆豆她們見見,不和你們先聊啦,咱們回見。”
多麼和藹的侯爺,衙役臉上掛著感動,恭敬拱手道:“侯爺慢走,人還要給後麵的百姓們辦事,俺就不送您了。”
“不用送,不用送!”韓躍邁步出了大門,抱著韓丫一路回家。
衙門裏幾個衙役相互看了一眼,有人感慨萬千道:“這樣的侯爺,滿下也就一個吧。”
辦事的那個衙役捏著下巴沉吟半,忽然對眾人道:“各位同僚,侯爺請咱們去吃酒席,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才好。”
眾人麵麵相覷,忽然一個衙役走到門口,手指暗暗往街麵一點,語帶深意道:“晚上盯著那個雜碎,找機會把他綁了,讓他知道打咱家侯爺主意會有什麼後果。”
“好得很!”眾人連連點頭,低聲笑道:“這禮物不錯,侯爺必然喜歡。”
有句話得好,你在謀算別人,須防別人反算於你,趙靈運派人盯準韓躍,他自以為做的隱秘十分,卻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座巨大沈陽城,可是韓躍帶人建起來的,滿城數十萬百姓眼中韓躍就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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