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華大聲道:“麾下便是被您驅逐,也不能放任侯爺被騙。”他手持大刀踉蹌急追,撤動腰間傷勢,疼的臉上直抽。
眼前忽然人影一閃,尉遲寶琳跳過來攔住他,冷冷道:“李將軍,侯爺的很明白,你再敢煩人,自己滾蛋。”
“你也攔我?”李風華大怒。
尉遲寶琳一臉無奈,低聲道:“李將軍,侯爺明顯被那女尼勾動了心神,今夜之事還需克製啊,等到侯爺睡了她之後,咱們再想辦法勸解便是。再了,侯爺家中有五位主母,就算這青月能夠進門,她也隻能排在第六位。”
李風華重重把刀插在地上,一臉憤怒道:“此女滿口謊言,分明居心叵測,我真怕侯爺要吃她大虧……”
“侯爺這輩子,從來不吃虧!”尉遲寶琳嘿嘿壞笑,指著林中道:“那女人不管目的為何,總之今晚上她難逃一劫,最少也要被侯爺狠狠蹂躪。”
他大有深意看了李風華一眼,低聲道:“至於睡過之後要不要她,那可就得看侯爺爽不爽了……”
……
……
林中昏暗,但是韓躍和青月皆是內力強橫之人,借著雪光便能視路。韓躍在前麵疾行,青月在後麵追隨,兩人越走越遠,很快到了一處密林幽深之地。
“此處不錯!”韓躍忽然停下腳步,淡淡笑出聲來,意味深長道:“上有古木參,下有鬆軟枯葉,隻需稍稍清掃積雪,便是辦事之地!”
青月款款而來,聞言揮掌猛掃,掌風四濺飛射,將一地積雪吹開。
“嘖嘖,好內功,可惜大材用了!”韓躍讚了一聲,忽然探手出掌,一把握住了青月高聳的雙峰。
青月咯咯淺笑,柔媚道:“貧僧這掌力可不算大材用,皎潔之軀即將奉上,這是我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話之間徐徐脫下身上僧袍,然後又開始脫內衣,脫到胸前之時忽然嬌媚橫了韓躍一眼,咯咯笑道:“侯爺您把手拿開,貧僧把內衣脫了才好乖乖躺下,等會兒隨便您怎麼都行,現在不用這麼急吧。”
韓躍雙手仍然按在她胸口,忽然哈哈一笑,大聲道:“別脫了,人活在世上一輩子,生死才是最重要之事,雖然應該赤條條來,赤條條走,但是本侯爺憐憫你是女人,讓你穿著裘衣離開……”
青月一怔,正欲問韓躍何意,猛覺胸口一陣大力襲來,韓躍剛猛無儔的內力一下湧來,瞬間震碎她的肺腑。
噗嗤——
一口鮮血仰噴湧,青月眼睛裏閃著迷茫和不相信,喃喃道:“涇陽侯,你……”
韓躍一臉寒冷,沉聲道:“本侯爺了,此處上有古木參,下有鬆軟枯葉,如此幽深場所,正是辦事之地。青月,你安心去吧,我不會讓你暴屍荒野,會給你立一座孤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月不斷咳血,臉色越來越蒼白,她雖然被震碎肺腑,然而內力保護之下一時還不會死,奮力嘶吼道:“涇陽侯,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不錯,我就是在騙你,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洗澡的鬼話?”韓躍大喝一聲,冷冷道:“你武功高強,我若不騙你,便不能貼近殺你,不能親手殺你,我心中念頭不能通達。”
青月不斷慘笑,口中汙血不斷溢出,森然嘶吼道:“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可憐貧僧還想侍候你,想不到換來的卻是殺機。涇陽侯,我自幼苦修佛門阿難真經,同時兼修西域魔武卷,你雖然震碎我內腑,信不信我仍能垂死掙紮,將你格殺當場。”
韓躍一驚,運起內力便想再擊兩掌,哪知青月忽然一個前撲,雙手狠狠摟著他的脖子,趴在耳邊輕聲道:“但是貧僧不會殺你,我舍不得殺你,涇陽侯,你埋葬我之時可否用樹幹給我做一塊碑,寫上涇陽侯之妾的字樣。記住了,名字要寫清楚,我叫紫霞,不叫青月……”
聲音越來越低,摟著韓躍脖子的雙手卻越來越緊,幾乎箍的韓躍喘不開氣,她惡狠狠道:“涇陽侯,韓躍,你答不答應,你答不答應?”
若是不答應,可能真會奮起餘力和韓躍同歸於盡。
韓躍一臉茫然,雙掌還按在青月胸口,然而卻不知道內力該不該繼續噴吐。
隻這稍微耽擱的功夫,青月緊箍他脖子的雙手忽然無力一軟,漸漸鬆弛來開。這個奇怪的女僧不知為何,最終沒有選擇傷害韓躍。
她的嬌軀緩緩軟倒下去,雖然是佛門僧人,頭上卻有三千秀發,發絲遮掩住她蒼白的俏臉,隻聽她喃喃道:“青月是佛門惡尼,她會害你,紫霞是世間孤女,她隻愛你,不會害你,韓躍你知道麼,我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