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完全磨光了！”長孫輕輕幫李世民整理一下衣襟，若有所指道：“男人還總得有些凶性才好。”
李世民緩緩點頭，忽然感慨道：“可惜臭子對任何人都心存戒備。朕觀察他這麼久，越來越有些看不透他。原本還想傳他一點手段，幾次試探都被他輕飄飄掩飾過去，唉，莫非朕的江山不夠秀麗乎？”
皇後微微一怔，忽然臉現驚喜之色，抓著李世民衣袖道：“陛下，您是，您是……”
李世民輕輕拍打長孫的玉手，淡淡道：“漢家宗廟，重在傳承，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朕雖然雄風不減當年，但也得考慮未來衰老之日。觀音婢啊，這大唐江山是朕用命拚來的，我不能把它交給一個胡鬧的人。”
他到這裏稍微一停，目光遠遠掃了一眼後麵的韓躍，接著又道：“臭子已現崢嶸之姿，承乾卻日日在東宮嬉戲，朕當初匆忙立下太子，現在看來真是一大敗筆。”
長孫眉頭輕蹙，忍不住抱住了丈夫的臂膀。李承乾也是她親生骨肉，孩子長歪了，做母親的心中總是難過。她幽幽道：“古語有雲，樹大自直，承乾畢竟還。”
“韓躍就很大了麼？”李世民哼了一聲，不悅道：“承乾已經十三歲，臭子明年才到十八，他也隻比承乾大了不到五歲。”
長孫一聲歎息，緊緊抓著李世民的胳膊。自古皇家親情淡，她這個做母親的夾在中間，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隨著孩子慢慢長大，想要左右兼顧已然不能，皇後真有些心力交瘁。
李世民生了半悶氣，現皇後情緒有些不對，他連忙將話題一收，改口道：“觀音婢，你且看那一盞奇特明燈，光芒真是刺痛人眼。”
“奇特明燈？”長孫微微一呆，雖然明知丈夫是在轉移話題，仍然被他所指的東西吸引住。
原來現在色已經近黃昏，級商場外麵還有光線，但是商場裏麵卻漸漸昏暗。這等情形韓躍早已預料，他既然要開設下第一商，自然要考慮夜間經營。
光線問題，是夜間經營的頭等大事。
級商場占地足足三百畝，其中經營區占地八十畝，擱在後世也得是五萬平方的巨無霸。如此大的場地若是采用燈籠火把照明，先不防火的困難性，就是那煙熏火燎也讓人無法忍受。
韓躍用的是劃時代之物！
色還未擦黑，整個商場驟然一亮，五千盞奇怪的明燈同時點亮，這些明燈不見一絲煙氣繚繞，出的光芒卻是奪目逼人。
整個商都被照的亮如白晝。
五千盞明燈齊放光輝，它們高高垂掛在商場屋頂，每一盞都用通透的玻璃罩住，燈光相互反射，將玻璃幕牆映照的越晶瑩剔透。
李世民忽然淡淡一笑，悠然道：“朕現在才弄明白，他為什麼敢把商場起名為水晶宮。”
長孫卻表現的有些緊張，她緊緊抱住丈夫的臂膀，心翼翼道：“陛下，這種怪燈，臣妾當年見過……”
“嗯？”李世民眉頭猛然一挑，眼中射出炯炯光輝。他虎目左右一掃，神情也變得有些異常，壓低聲音道：“觀音婢，你的莫非是臭子被奪走那個夜晚？”
長孫鄭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