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烽煙,山聳立,熱風似刮骨的鋼刀,吹得人皮膚幹裂。 Ww W COM
夏日炎炎,行人難見,然而在大唐北疆的地域,卻有一十八騎如風卷殘雲,急奔馳。
黑黑盔,長槍閃亮。十八位騎士麵色如水,人人臉上寫滿了疲倦,然而他們縱馬的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緩,他們眼中的凝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衰敗。
他們的身上都有傷,他們的戰馬幹瘦,他們的征衣破損。
這是大唐最後一支羅家軍,十七騎,有十六人都是中年漢子,唯獨最前麵一人是個弱冠少年。他背負長槍,手挽馬韁,整個人如同標槍一般紮在馬背上,任憑那馬四蹄飛揚,起伏顛簸。
從大漠到草原,再從草原到長安,這一路茫茫無際,路途何止千裏。他們經曆了塞外的風沙,也忍受了草原的燥夏,水裏火裏,刀兵戰陣,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殺出一條血路,此去直奔長安。
畫麵拉近,仔細觀瞧。這旋風般的一十八騎,其實早已人困馬乏,有好幾個騎士都已搖搖欲墜,隻是憑借一股堅韌不屈的精神在堅持。
“父親的榮耀,容不得任何玷汙。羅靜兒,堅持,堅持,你身上流淌著白馬銀槍羅士信的血液,羅家的振興需要你努力。”
這一刻我們才現,原來領頭的弱冠少年,赫然竟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她麵容秀麗,剪瞳如水,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渺渺佳人,竟然滿身環繞著濃厚的血氣。
這是殺出來的血氣,屍山血海中才足以培養。
她才不過十六七歲,正是春光尚好的年紀,誰又知道她曾夜戰八方,在突厥人的馬陣中三進三出,死在她長槍之下的亡魂足足數百。
“父親的榮耀,不容玷汙,羅家的崛起,不容懈怠”這個念頭再次在羅靜兒的心頭閃過,她忍不住將馬背上的身軀挺得更直了一些。
“隻是,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將士。”
少女心思,畢竟溫婉如水,哪怕她表麵再怎麼堅強,骨子裏仍是個女子。此去草原大漠,足足五百羅家軍葬身那裏,隻剩下她們最後十八騎歸來,這種傷痛,一度讓羅靜兒接近崩潰。
若不是心中還抱有振興羅家的誌向,她真想自刎在那茫茫草原之中,就那麼靜靜陪著死去的將士們,一睡千年。
可惜的是,她還不能死,肩頭還有沉甸甸的責任。身後十七個老兵的衣食家,都需要她來承擔。
十八騎,這已是大唐最後的一支羅家軍。
躍馬縱橫,遙望長安,羅靜兒不知道此時的太極宮是否廷議喧嚷,也不知道朝臣們是否正在諷刺不屑,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這一次出征失敗了,回到長安之後,羅家將會迎來驟風暴雨一般的打擊。
此次是私自出征,不屬於朝堂的派遣,雖然羅家軍橫穿了大漠草原,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戰果,反而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羅靜兒能夠預見到自己的懲罰,羅家必被奪爵,僅留自己一命。
人在人情在,人死情已了,自己沒有父親那般戰功卓著,所以皇帝陛下也就不會法外開恩,朝臣們也不會雪中送炭。
秦瓊表舅也許會照看自己,但是那並不能振興羅家。
“父親啊,我到底還能怎麼辦”
********************************************************
大鵬一日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韓躍的蚊香產業,這幾日變得很是紅火。
田大嬸幹活果然是一把好手,再加上豆豆這個勤勞的蜜蜂,一大一兩個女人每日割艾草做蚊香,日產竟然足有萬盤,遠遠出了韓躍的預算。
當然了,這產量暴增和他後麵一個明也是分不開的。
是明,其實穿了也一文不值,就是弄了個簡陋的模具,然後把摻雜黏土的艾草藥泥往裏麵裝滿,再然後往地上一扣,一盤蚊香赫然生成,美觀程度尤勝手工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