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一道雷光閃過,暴雨狂風,雨水敲打著土地屋瓦,陰暗之間,讓陳村的這座祖祠顯得愈的陰森恐怖。 WwWCOM
陳離被綁在在祖祠中,背靠著供奉著牌位的香案前,瑟瑟抖。
他抖的原因,一方麵是寒冷,另一方麵就是惶恐茫然了。
陳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很清楚他先前還是在自己的家裏睡覺,但是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這古舊的祠堂裏。
這讓他有些茫然。
稍稍冷靜,在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他才現,自己竟不知在什麼時候,換了一具少年的身體。
這具身體,至多不過十二三歲,一身古代人的短衣,衣衫襤褸,手掌長有繭子,皮膚黑黃,十分邋遢,家裏應該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作為一個看過不少網絡的有為青年。
看到這裏,陳離哪裏還不知道,自己這是穿越了。
隻可惜的是,他雖然知道自己穿越,並且情況不大妙,但是對於自身的處境卻並不了解。
因為他並沒能得到原身的記憶,這多少讓他有些擔憂。
這具身體被繩子綁在此處,原來的處境必然不好,但他卻一時無法弄清情況。
就在陳離思考的時候,冒著雨有兩個人闖入祠中,一老者,一中年,身上披著蓑衣,也不知是什麼來曆。
“咦,這子被教訓了一頓,倒乖覺了不少,沒再折騰了。”中年人道。
老者道:“這孩子折騰了一,可能是沒力氣了罷。”
頓了頓,又道:“老二,你去拿些吃的過來,免得這孩子餓壞了,明祭給河神爺,惹得河神爺不喜。”
中年人聽了,點了點頭,顯是對老者的話十分聽從,當即又轉身出了祠堂。
“水娃子,是我,村長爺爺,怎麼樣,你肚子餓不餓?”待中年漢子離開,老者往香案這邊走近了幾步。嘴裏還不忘出問話。
陳離從祖祠裏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在老者和那中年人出現之前,祠堂裏並沒有其他人。
顯然,老者口中的‘水娃子’叫的便是他這具身體原本的姓名。
雖然知道老者是在叫他,但陳離心裏警惕,卻不會出聲,再了,他現在可不認識什麼村長,隻是眼睛緊盯著老者。
借著祠堂外不時閃過的雷光,他依稀能看見老者的模樣,略有些佝僂的身子,幹瘦的體型,頭灰白淩亂,麵部昏暗,不大看的明白。
顯得整個人有些陰森。
對於陳離的不做反應,老者似乎早有心裏準備,並不為此而氣惱。
隻見他笑了笑,也不管陳離如何反應,徑直走到了香案旁,從懷中掏出了兩塊火石。
“嗒……嗒……”打了兩下,點亮了香案上的一根粗蠟。
瑩瑩燭火,當下透出一抹昏黃的光暈,散漫開來,讓整個陰森的祠堂多了一絲暖意。
“唉,水娃子,你別恨我,這事也怪不得鄉親們,河神老爺要村裏供奉童男童女,不給他老人家送去,就要淹了村子,壞了大家夥的性命,河神老爺神威廣大,我們不過是凡人,豈能違背神靈的吩咐,當然,你也寬心些,明日跟了河神老爺,未必便是壞事,不得被河神老爺看上,還能跟在河神老爺左右做個童子,也是有可能的。”老者點好了蠟燭,便轉頭看向了陳離,一麵對他著話。
聽他嘴中句句不離“河神老爺”四字,顯然是對這“河神老爺”十分敬畏。
河神?
陳離微微思慮,當即臉色一變。
他知道這具身體的處境不好,卻不想已經臨死不遠了,祭祀河神,豈不是要被送去沉水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究竟有沒有什麼河神,但哪怕沒有,像他這樣被綁著丟進河裏,也是決計活不下來的。
想到這些,饒是陳離穿越前活了這麼些年,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惶恐。
村長自然不知道陳離在想什麼,更不可能知道眼前得這個孩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水娃子’了。
他不願因為陳離這邊再出什麼岔子,壞了明日的祭祀,便有心安撫陳離。
村長道:“水娃子,我叫你陳二叔去拿吃食去了,一會兒你吃飽肚子,也好有些精神,至於其他的,你也別多想了,河神老爺是神明,自不會害你。”
村長隻以為‘水娃子’不過是個孩,些好話來蒙騙陳離,至於他的話,隻怕他自己也未必是信的。
陳離沒有話,也沒有理會村長。
因為他聽了村長之前所的話,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放任自己離開,所以,他隻能自己想辦法活命。
當下,他便思考著關於河神以及祭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