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哥從複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無奈苦笑一聲。
從認識無名那起,風哥就與對方存在著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個,一來,無名壓箱底的本領並沒有傾囊相授,跟對方學習那一年多,他隻教會風哥《酒問仙》拳法。
這還是風哥按照功法書上,獨自揣摩感悟的。
風哥覺得對方一直在藏私。
二來,他覺得無名收自己為徒目的不簡單,雙方心裏始終存在不的隔閡,無法敞開心扉交流,所以,他實力達到如今的瓶頸,便止步不前。
另外,李懷風自認為自己的身手,已經夠用,貪多嚼不爛。
但這種幼稚的想法,在見到水、火夜叉與狂牛之後,徹底改變。
人外有人,外有的道理,永遠都成立。
“老大,你師傅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能打得過狂牛嗎?”男爵壓低聲音問道。
原本,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無名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雖然對方這番出手好生淩厲,但殺的僅僅是無關輕重的嘍囉,自己也能擺平,最厲害的水夜叉和狂牛到底能不能打過,男爵抱著深深的懷疑態度。
李懷風兀自搖搖頭,他也看不出無名到底有多強,今日是生是死,隻能聽由命了。
“老東西,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我敬你是個人物,今日不難為你,立刻滾開,不然,你將遭到赤焰將軍無休無止的追殺,死路一條!”
水夜叉鐵拳緊握,朗聲厲喝道。
剛才那番出手,他和狂牛看的真切,心中羞愧的承認,連自己都被對方酷炫的出招所折服,甚至,升起膜拜的情懷。
以他們的眼力,也沒看出這老頭到底使出幾成功力,好生神秘。
水夜叉是個有智商的人,他不想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生出變故讓李懷風逃生,所以擺出赤焰大名恫嚇對方,企圖把他嚇走。
“赤焰?一個外強中幹的嘍囉而已,提他作甚!”無名嗤笑一聲,無所顧忌,這是自骨子裏的狂傲,一般人模仿不來。
“老東西,你今是不打算走了?”狂牛摩拳擦掌,戰意飆升。
他是一個好戰分子,看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手癢癢。
狂牛自信的認為,憑自己的實力連一個老骨頭都打不過?這真是一個毫無亮點可言的笑話。
“你們還剩五息時間,要麼走,要麼死!”無名聲音冷淡,不打算再跟對方廢話。
“那牛爺爺我今就破個例,將你這老東西挫骨揚灰。”狂牛目呲欲裂,從來沒人敢如此輕視自己,尤其還是一個糟老頭子,他如何能受得了。
水夜叉與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打算全力出手,將無名幹掉。
二人拿出各自武器,一左一右,身體彪射而來。
水夜叉的身形瘦高,跑動間蜻蜓點水,宛若草上飛,但力量與氣勢極強。
狂牛一身肌肉如剛似鐵,身體彪射帶起呼呼的破空之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犬,碾壓式來襲。
“徒兒,你現在還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人生嗎?連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螻蟻,都能將你斬殺,你活的如此卑微,難道,不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嗎?”
無名轉頭看向李懷風,完全無視喊打喊殺的狂牛與水夜叉。
這是怎樣一種俯瞰下蒼生,我自對笑的卓然情懷?
“更強大的力量?”
這個聲音在風哥心中反複響徹。
他忽然意識到,無名過去讓自己殺人,後來讓自己對抗洪門,斬殺仇乾坤,其深意就是顛覆自己的人生,走向他為自己既定好的神秘之路。
過去,風哥對於這種做法嗤之以鼻,然而現在,他的心難免動搖,因為自己的弱,麵對赤焰實力的連番打擊,已經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但他也猶豫,他不知道無名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害自己,以他的實力,有害自己的必要嗎?
“老不死,你要為自己找死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拿命來!”
水夜叉身體率先而至,他早就看不慣無名極端裝B的行為。
從始至終,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水夜叉使出十成力道,手持一米多高的鋼鐵盾牌,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無名頭上砸來。
眼花繚亂,一抹殘影所過,眼看著盾牌就要硬生生砸上去。
這時,卻見無名第一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