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
十米。
十個呼吸功夫,他躲過五腳,又被踢中五腳。
在狂牛麵前,他如同一隻不聽話就要挨打的寵物,一次又一次被踢飛,胸口憋悶難當,一口老血激射而出,染紅腳下的大地。
“起來啊,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像狗一樣不動了,嗯?廢物,狗娘養的雜碎!”
狂牛破口大罵,在暢快淋漓的碾壓中,找到了痛快的複仇感,好生**。
風哥打不動了,長時間的疲於奔命,麵對顛覆世界觀的強大對手,他不想承認,但必須承認,自己太弱了!
如果,自己是地下世界的頂級兵王,那麼狂牛和水夜叉這種人就是另一個領域的強者。
這已經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交手,無法相提並論。
他不恨自己太弱,隻恨自己對狂牛的世界了解太少。
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能將一個人訓練得這樣強大?
他生出了不死不休,想要解開這個難題的懊惱與期待,卻明白,自己即將死去,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真相。
與此同時,水夜叉和男爵的交戰也已經結束。
男爵終究還是被對方抓住,三十回合就被水夜叉解決,提溜著頭,身體丟垃圾一樣,被拋過來。
“羸弱的病夫!”水夜叉搖頭冷笑,一臉淡漠。
“你們知道嗎,其實你們什麼都不是,隻是運氣比常人好一些,才能三番兩次逃脫我們的追擊,但這一次,你們隻有死!”
水夜叉居高臨下用猙獰的聲音,指著李懷風破口大罵。
吐沫星子狂噴,將這本來就慘痛的局麵,加入了惡心人的元素,卻無力扭轉。
“真刀真槍打起來,你算什麼,嗯?啊,你算什麼狗東西?”
狂牛暴躁而興奮,用極度羞辱的語言痛斥李懷風,見對方不回答,他砰的一腳,又將風哥身體踢飛出去,撞到五米外的樹上,一口老血狂飆。
“廢物,垃圾,連個娘們都不如,跟你們這種渣滓打,浪費爺爺我時間!”狂牛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完全失去跟對方玩下去的興致。
周圍手下見到牛哥如此生猛,都自靈魂深處的敬佩。
想起堂堂一代兵王龍刺,曾經何其風光,傳無數,此刻,卻像一條喪家之犬,倒在地上不敢吭聲,命懸一線。
他們心生鄙視,感覺投靠赤焰大人,真是一個無比明智的選擇。
跟赤焰大人鬥,甭管你是誰,都會死的比狗慘,活的比豬累,這就是挑戰威的下場。
“狂牛,取這東西狗命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要給堂兄報仇!”
水夜叉雙掌一震,露出了鋒利的指甲,月光照耀下寒芒畢現。
“解決,殺這種垃圾,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
狂牛不屑的撇撇嘴,好像連欣賞好戲的雅興都沒有,視風哥二人性命如狗屎。
“嗬嗬,龍刺你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嗎?”
水夜叉步步逼近,蒼白而瘦削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奸笑,又道:“你也許想過自己會死,但,絕對不會想到你會身異處,我會讓你死的比泰山還慘,將你的身體絞成肉泥喂狗,頭扔在基地中,讓別人當球踢。”
“什麼狗屁兵王,我要讓你變成笑柄,遺臭萬年!”水夜叉越越興奮,鋒利的指甲,帶著駭人的力道,朝李懷風頭顱斬去。
陰森的空,火光熊熊的林中,悲壯而壓抑的氣氛無端蔓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結局降臨。
這是一次無可厚非的死局,何解?
風哥和男爵同時閉上眼睛。
一生戰帝王,鬥蒼,終究還是沒能鬥過命運的枷鎖,可悲可歎!
他憎恨眼前的敵人,更憎恨幕後黑手赤焰,和能量巨大的日不落帝國。
但,這種恨無論多深,都無法轉化成能量,他終究還是一敗塗地!
“你不能殺他!”
忽然,一道陰冷破空聲,從遠方傳來。
眾人一驚,齊刷刷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體纖瘦,穿著緊身黑衣的男人,目空一切由黑暗中走來。
這人好神秘,何時出現連狂牛這種高手都沒察覺,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唐突,而走近一看,對方居然是一個滿臉皺紋,形如枯槁的老頭子。
“老鬼,你是活夠了,急著去見上帝嗎?”
狂牛一招手,附近嘍囉立刻擁上來要清理戰場,沒人把老頭子當做一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