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將音量提高了些,:“哥哥,我叫桃沫沫,昨在地裏我們相遇過,您可記得?”
滿星將他們重新打量一番,點點頭。
女孩向前邁了一大步,接著行了大禮,跪在地上:“感謝恩人,謝謝恩公救命了我們母女兩個,若不是他給了我們這麼多銀兩,交了贖身銀子,我和我娘就真的回不到家了。“
滿星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心裏嘭嘭直跳,將女孩扶起,竟看到她已然滿臉是淚,一時無措,呆愣半晌才開口:“我爹不是壞人麼?你還謝什麼。那些道士都要來殺他……”
桃沫沫邊哭邊:“是的,雖然恩公上了緝賞榜,也不被世人理解,但是對我們來,他就是恩公。我家裏沒有爸爸,沒有叔叔也沒有兄長,總之就是個沒男丁的家。沒男丁就不能充軍,要交很重的稅,而且種的玉米也不夠交公糧,更不用還有其他賦稅。今是我們贖身的日子,若不是恩公送來銀子,我和娘都得進北窯當北裏女子了。”
“啥是北裏女子?”滿星不解。
“北裏女子就是吃腿兒飯的,你要去北門走走,就知道多慘了。哼!”劉守衛責怪地插嘴道,鼻子還吭哧作響,神情滿是指責,似乎在滿星不該問這麼細。
桃沫沫繼續哭道:“總之,沒有恩公就沒有我桃沫沫的清白,但現在我們勢單力薄,報答不了恩公的恩情,雖然娘親以身相許來感謝恩公,等將來我有能力了,我也要湧泉報恩,請哥哥相信,我一定會報恩的,所以,現在希望哥哥能將這番話轉告恩公。”
這話都把滿星蒙圈了,三妻四妾實在生猛,眼前這個麵黃肌瘦,平胸矮的女孩真是未來媽的話,親爹根本就是韋寶啊!
一時間,腦瓜裏轉不開,隻能結巴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虛歲十四。”
“我的……實際上就比我四歲。”滿星有些站不住腳,不論是感情上還是生理上都無法接受眼前這個隻比自己四歲的未來媽。
桃沫沫不知道滿星是穿越而來的,隻顧道:“哥哥,我們現在要搬到京城去了,此去不知何時再見,請哥哥多多保重。”
話畢,遠處抱娃的婦女也走了過來,同桃沫沫一起行了跪禮。
在劉守衛的帶領下,他們往西北方向步行而去。
隻留下滿星呆愣在原地。
此刻,他完全沒有了禦劍而飛的興趣。
等桃沫沫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慕容白從梨骨劍中現身問道:“怎麼兩眼失神的喪氣模樣。”
滿星心裏極不是滋味,雖自己是男生,但在二十一世紀,接受了這麼多年一夫一妻製的教育,並沒體會出納妾的樂趣,隻深深地感覺到,很可能在這裏認親之後,要麵對很多媽的問題。
或許是自己年紀實在,對這個世界不適應。
可現在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時代人們所追尋三觀。
最重要的是,從就沒有父親的他,十幾年來對父親這個形象的幻想,一直是偉岸、正義與不屈的,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對穿越有了疑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