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不一定要透,劉三氣得要死,這個人也真是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呢?若這些人知道去酈山修皇陵九死一生,他們還會心甘情願跟著他去酈山嗎?
其中一人走上前,問道,“劉亭長,你為人仗義,在路上給我們吃,給我們喝,我們也知道,你是沛縣裏有名的大善人,你倒,這去當苦役真的就有可能回不來嗎?”
看樣子薑昆在招苦役之時,並沒有給他們講清楚,當然,他也不可能講,講清楚了又有誰主動來當這個苦役呢?四百多人一下子靜了下來,等待著劉三的回答。
劉三站了起來,道,“不錯,我不該瞞著大家,這朝廷所抓的壯丁苦役,不管是修長城的,還是到鹹陽修宮殿的,還是去修墳的,幾乎都沒有回來,我們也去修過長城,僥幸才活著回來的,我們親眼看到工地上的情形,沒有飽飯,生病沒有藥物,不管嚴寒酷暑,都必須要上工,那裏做工的人,時間長的能堅持兩到三年!”
“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就是,這個縣太爺,怎麼不給我們講清楚呢?”
“給你講清楚了,你會來嗎?”
……苦役們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劉三將手一揮,按了按,道,“是的,我內心話,我不想押送這趟差事兒的,我不忍心讓各位兄弟去酈山修什麼皇陵,但我也沒有辦法呀,這規定你們也是知道的,如未按時到達,全部人都要被殺頭,包括我們押送的人!如果你們其中一人跑了,我們也要被砍頭,甚至誅滅九族呀!”
“劉亭長,這不怪你們,你也是被迫無奈,你不押送,也有人會來押送的,那可能我們就沒有歌聲,沒有酒喝了!”
“就是,算了,去就去,死就死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稀稀拉拉幾個人道,聽了這番話,所有的苦役都開始動搖起來。
那路過之人哈哈大笑,對劉三道,“劉亭長真乃當世豪傑呀,能將實情告訴你的兄弟們,你就不怕他們逃嗎?”
劉三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道,“人死暖朝,怕個**!砍頭無非碗口大的疤而已!對兄弟們,又有什麼不能的呢?”
那人點了點頭,道,“敢問下之大,有如此胸襟之人,又有幾何呢?敢問劉亭長尊姓大名?”
劉三哈哈大笑,道,“什麼真姓大名呀,我叫劉季,他們都叫我劉三,有叫我大哥的,也有叫我劉三哥的,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
那人點了點頭,道,“好,剛才從歌聲裏已經聽出來了,劉亭長是個豪氣衝雲之人,在下張子房!”
劉三聽了,哈哈大笑,道,“房子,哈哈哈,看樣子你爹生你的時候一定是沒有房子,於是就給你取名叫張子房了,哈哈哈,房子!張房子!”
陳子建“噗嗤”一聲笑了,在他老家裏,房子就是妻子或者情人的意思,開玩笑所的,分正房偏房,搭個偏房就是收編三之意!
那人倒也不生氣,解釋道,“在下名叫張良,字子房!”
什麼?他是張良?陳子建不由心裏咯噔一下,此人就是張良?他雖並不熟悉這段曆史,但張良是劉邦的重要謀士,可以沒有張良,就不會有劉邦平定下,這一點兒他還是記得,因為老師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