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役們像學生一樣,齊刷刷地回答道。
劉三轉過身,對薑昆道,“大人,你看還有什麼交待的沒有?”
薑昆點了點頭,道,“好,就這樣,沒有了,出!”
四百五十人,在劉三、陳子建、盧綰、周緤、任敖、簡五,李六、朱止、喬山、孫田等十人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走出沛縣衙門,直朝酈山方向而去!
劉三帶著四百五十人,離開了沛縣,他們的身後,則是一雙雙的眼睛,呂媭、肥婆、曹寡婦、蕭何、曹參、夏侯嬰眼睜睜地看著劉三他們遠去的影子,心裏卻不不出的話,直至沛縣的路上沒了行人,他們才漸漸散去。
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送行的人群裏,有一人悄悄地躲在那街道的牆角處,她不是別人,正是呂雉!她關心的不是劉三等人,而是注視著曹寡婦的一舉一動,當曹寡婦帶著兒子回去後,她緊跟其後,來到了酒館。
曹寡婦放下兒子,收拾起劉三他們留下的殘羹剩菜,呂雉卻闖了進去,她輕蔑地問道,“我倒你是什麼美人坯子,原來也不過如此,你為何要勾引我丈夫?”
曹寡婦轉身,才現酒館裏多了呂雉,她冷冷地笑了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劉夫人,你話也不怕爛了舌頭,誰勾引你丈夫了?”
呂雉掄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朝曹寡婦扔去,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女人,卻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你分明是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劉季,你還我爛舌頭!”
曹寡婦側身躲過杯子,道,“請你不要在這裏瘋,誰不要臉,這個還難清,我與劉季雖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你看孩子都這麼大了,難道不足以明我與他之間才是真正的夫妻嗎?總得講個先來先到,你怎麼後來還這麼霸道?”
呂雉再次抓起桌上的東西,狠狠地砸向曹寡婦,隻聽砰砰的聲音,酒館裏杯子、盤子、碗、筷都飛揚起來,好不熱鬧,呂雉一邊扔著,一邊吼叫道,“你這不要臉的**,像野雞一般,到處打蛋,你這種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野種,怎麼證明是姓劉呢?”
呂雉將長時間積壓在心裏的不平,全都撒在了那些杯子、盤子、碗、筷,好像將這些東西扔出去,就能平息自己內心的憤怒一樣,可憐的不是曹寡婦,而是那些杯子、盤子、碗、筷呀!
曹寡婦並不示弱,她的東西雖被砸了,但心裏高興著呢,因為她見到呂雉的怒,一種占有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她爭鋒相對道,“野雞?好個雞呀,你的名字不就是雉嗎?哈哈,怎麼能別人是雞呢?”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兩隻母老虎,怎麼能共處一酒館呢?兩人你一句,我一言,你我是**,我你是野雞,罵聲四起,不堪入耳。
“你怎麼就這麼騷呀,自家男人死了,也不放過別人的男人!你到底睡過多少男人?”
“睡了又怎麼樣?安逸,你呢?成獨守空房,滋味兒怎麼樣?來跟一個寡婦爭搶男人,你又算什麼呢?名字裏都有雞,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劉三不想要你!”
“放你娘的狗屎屁,老娘們可是正經人家,哪像你這野雞一般,我看你還亂,我不撕爛你的嘴,老娘就不是人!”
兩個女人,從扔東西,從吵架開始,現在進行第三項,抓、撲、滾、打,呂雉一個箭步跑到曹寡婦跟前,上前就抓住了曹寡婦的頭,死勁兒地朝後麵拖,曹寡婦哪裏肯示弱,她也上前,緊緊地抓住呂雉的頭,兩人都在使勁兒,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嘴裏還不停地喊話道,“看我不打死你這**!”
兩人你抓我一爪,我拉你一下,打得難分難解,嚇得劉肥嗷嗷大哭,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哪裏見過如此宏偉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