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暴的勁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腳底掠過,令他腳底隱隱生疼,也是這一瞬間的耽擱,後麵綿密的箭雨已經呼嘯而至。
“堡主快走!”慘叫聲中,一名連雲堡長老擋在了雲萬程身前,另外三人卻是不退反進,朝著赫連泰撲過去。
“該死!”看著瞬間被萬箭穿心,射成了刺蝟的長老,雲萬程麵色難看,心中更是滴血,這些可都是連雲堡的根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培養出來的先高手,就這麼一瞬間,便損失了一個,而另外撲向赫連泰的三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跟赫連泰拚命的心思,留下來隻是送死,出城,還有一線生機。
足尖一點,人已經竄到城門外,赫連泰也沒有追擊,隻是冷冷的看著迎麵撲來的三名先高手,微微偏頭,避開了對方的長劍,左手猛地握拳,向上一拳轟出,狂暴的拳勁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胸腹,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內髒隨著赫連泰一甩手,跟著流出來。
手中的長弓也不扔掉,弓做刀使,一招力劈華山,狠狠地敲擊在迎麵衝來的第二名高手腦袋上,頓時腦殼崩裂,腦漿摻雜著鮮血朝著四麵八方飛濺出去,最後一名連雲堡高手眼見兩名同伴竟然在一瞬間被赫連泰解決,肝膽欲裂,之前那股絕死之氣頓時一散,腳步也不由得慢了下來。
“哼!”赫連泰冷哼一聲,甩手將手中長弓扔出去,直接將對方的脖頸砸斷。
“廢物!”看著一臉死不瞑目的先高手,赫連泰搖了搖頭,玄級與黃級雖然隻差一級,但其中的差距無異於雲泥,莫這些人,便是雲萬程這種黃級頂尖的強者,也不夠資格與他作對。
甩甩手,赫連泰目光落向一旁好似整暇的公羊儒,眉頭微挑,冷笑道:“公羊儒?你為何不逃?”
“我為何要逃?”公羊儒一臉淡然的看向赫連泰,微笑道:“在下好賭,我賭城主不敢殺我。”
“嗬~”赫連泰冷笑一聲,笑容有些猙獰,戲虐的看向公羊儒:“就憑你赤炎門?此刻恐怕早已沒了!”此番鎮遠侯可是下了決心要肅清境內這些不受控製的江湖門派,坐下十二大將盡數出動,調集十萬軍力,赤炎門雖然是北地屈一指的江湖勢力,可惜,在大乾眼中,江湖,永遠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赤炎門自然不被城主,不過玉清門又如何?”公羊儒微微一笑,翻手取出一麵玉牌,甩手擲向赫連泰。
“玉清令!?”赫連泰伸手接住,看著手中巴掌大的玉牌,目光微微眯起,森然看向公羊儒:“玉清門也想得地印!?”
“下重寶,有德者居之。”公羊儒微微一笑:“鎮遠侯雖然謀算深遠,但這底下,聰明人並不止他一個。”
“哼!”赫連泰沒有話,隻是將目光看向公羊儒身邊的寅疇,冷笑道:“怎麼?玉清門也開始收這等匪類了?”
“城主笑了,我玉清門門風甚嚴,身家不清白者,是沒有資格入我宗門的。”公羊儒搖了搖頭,淡然道。
“公羊先生,你……”寅疇麵色一變,駭然看向公羊儒。
“那就好!”赫連泰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寅疇身畔。
寅疇見狀大驚,麵對赫連泰這等強者,根本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本能的轉身想跑,卻見赫連泰出掌如電,一掌夾帶著風雷之聲,拍在寅疇的腦門兒上,隻聽嘭的一聲悶響,寅疇魁梧的身軀一顫,鮮血自七竅湧出,失去生機的屍體無力地軟倒在地,自此,靈五虎算是徹底沒了。
“赫連將軍的風雷掌力當真不俗。”公羊儒對於寅疇之死看也不看一眼,看向赫連泰,微笑道。
“封鎖城門,繼續清繳城內武者!”赫連泰冷哼一聲,揮手下令,轉身便走,臨走之際,扭頭看了公羊儒一眼,淡然道:“先生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為妙,不是所有人,都認得玉清令的。”
“不牢將軍費心。”公羊儒微笑道。
赫連泰不再多言,轉身離開,公羊儒看著赫連泰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雲萬程等人的屍體,搖了搖頭,隻是這半的功夫,赤炎門、連雲堡的先高手幾乎盡滅,這大乾國對武林的壓製當真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