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手段高明,某輸了!”深吸了一口氣,呂布看著麵色漲紅的霍鴻卓,微微歎了一口氣,坦然道。
“呂兄弟何必妄自菲薄,再打下去,霍某這雙肉掌,怕是要廢了!”霍鴻卓聞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卻是搖頭苦笑道:“算作平手如何?呂兄弟既然已是先高手,按照規矩,本不必比這一場。”
“若不比試一下,如何知這下之大!”呂布搖了搖頭,言語中帶著幾分失落,下無敵之時,他曾不止一次生出寂寥之感,希望有更多的對手出現,然而當真的出現無數對手的時候,那種被拉下神壇的感受並不好受,此刻呂布隻覺自己以往的自大有些可笑。
“輸了就是輸了,我已無再戰之力,先生也莫要抬舉我,呂某輸得起。”呂布挺起了胸膛,傲然道,縱使技不如人,骨子裏那股強者傲氣卻不容許他占這等便宜。
“從今起,呂兄弟便是我四海書館榮譽執事,他乃先強者,足矣勝任,今後見到,不得無禮。”霍鴻卓微微一笑,倒是對呂布高看了幾眼,看向四周,朗聲道。
“是!”周圍一眾四海書館護衛聞言齊齊向呂布一禮:“見過執事。”
“這……”呂布眉頭一皺,正要拒絕,卻見霍鴻卓先開口道:“呂兄弟,之前多有得罪,不如先隨我上樓,你我喝上一杯如何?”
完,不由分,讓人照看好呂布的兵器,拉著呂布上樓,呂布此刻真氣入體,渾身仿佛一個炸藥桶一般,根本不能用力,霍鴻卓一拉,便有一股真氣送進來,將先前沒入呂布體內的真氣引向自身,雖未完全引走,卻也讓呂布舒適了不少,當下也明白霍鴻卓好意,隨他一起上樓。
“真是想不到,一個目不識丁的漢子,也能成就先,這世道,真是……”先前守門的護衛看著呂布被霍鴻卓拉上去,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四海書館中,若有人能夠得證先,至少也是執事之位,那跟榮譽執事可不同,都是手握實權的,便是郝涼城城主見了,都得以禮相待。
完伸手去拔呂布的方畫戟,這年頭,就算是軍中高手用的也都是槍之類的兵器,方畫戟卻是少見人用。
“嗯?”護衛一身武藝,若放在江湖上,也是二流高手,此刻一用力,本以為定能拔出,誰知那方畫戟仿佛長在了地麵一般,此刻用力去拔,竟有重蚍蜉撼大樹之感,那方畫戟竟然紋絲不動,眉頭不禁一皺。
當時看呂布那一拄十分隨意,此刻仔細看時才現,這方畫戟與地麵交接之處,四周竟然沒有一絲龜裂的痕跡,仿佛生就長在這裏一般。
有些不信邪的再度拔了幾次,使出渾身功力,那方畫戟卻紋絲不動,反倒將一張臉別的通紅。
“怎麼回事?”一名漢子皺眉道。
“統領,拔不出來!”護衛苦笑道。
“讓開!”魁梧漢子是四海書館統領,執事地位雖高,通常都是擔任館主一職,但平日裏卻不理俗事,護衛之責,都由每一館的統領負責,能成為四海書館一館統領,至少也是一流高手,若在一些繁華城池,先高手擔任統領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撥開護衛,伸手握戟,他見那護衛使出全力也不能撼動分毫,自然不好托大,當下聚起全身功力於雙手之上,猛力往上拔。
“嘎啦~”
青崗岩上出現一絲絲龜裂,如同蛛網一般向四周蔓延,統領雙手握戟,吐氣開聲,隻聽轟的一聲,方畫戟終於被他拔出,但一大片地麵卻被撕裂。
“好好保管,不可怠慢!”暗自調息一番,將方畫戟遞給護衛,心中卻是暗自驚歎,單就這份對力量的掌控,莫尋常後武者,便是先武者,想要做到都很難。
“是。”幾名護衛連忙躬身答應一聲,鄭重的將呂布的方畫戟保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