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便進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迅速來到火騫的麵前,半跪在地,雙手抱拳,稟報著:“攝政王殿下,蘇子逸並沒有入府,而是去了宗聖府。”
攝政王火騫手中的棋缽忽然抖落,大量的黑色棋子灑滿一地,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反倒是多了一絲狠厲之色,咬著牙道:“宗聖!”
眼中的愁容散去,瞳的嘴角輕揚,手中的白色氣息落在棋盤中,旋即又有著大量的黑色棋子被取走。
“布局者往往太在意棋局本身,而忘了對弈者才是決勝的關鍵。”取走棋盤中的最後一顆黑色棋子,瞳微微抬起頭,看著此時麵色有些難看的火騫,淡笑道。
手中靈力突然浮現,微微一抬手,麵前的棋盤便騰空而起,隨即翻倒在地,原本已經占據了整個棋盤的白色棋子盡數散落在地。從座椅上站起,火騫臉上的慍色已經展露無遺,喝道:“來人,將駐北將軍送回房間,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出。”
望著地上的黑白棋子,攝政王的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尖深深插進,鮮紅色的血液沿著指縫滴落在地。片刻之後,火騫倒是平靜了許多,指尖的靈力竄出,輕輕點在地上的棋盤與棋子之上,原本零零散散的棋子在短短一霎便又回到了棋缽之中,棋盤之上,兩枚黑白子恢複如初,一局新的棋局便已擺好。
“人無常勢,水無常形。一場敗局而已,新的局,我會讓你們輸的一敗塗地。”攝政王換去了身上的隨意裝扮,穿上了錦衣華服,蹬著黑色的貴族靴便朝著皇城行去。
宗聖府。蘇子逸被安排在了上等的廂房之中,門外布滿了重重守衛,隻是為了保護蘇子逸的安全。身為火都三聖之一的宗聖,耳目遍布焱天帝國腹地,自從鑄劍宗進入炎城,他便已然知曉。而且他也知道,這是一支實力不弱的隊伍,對他而言,或許將是一大助力,所以他必須要護住蘇子逸。
夜色漸明,宗聖府的四周突然響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不過片刻之後,大量的帝國士兵便聚集在了宗聖府的府門前。
“不好了!不好了!”負責守門的護院連滾帶爬、踉踉蹌蹌的跑到議事廳,慌慌張張地對著司徒坤說道。
“什麼事這麼慌張?”司徒坤放下手中的竹簡,微微偏過頭望了一眼額頭上滿是大汗的護院,問道。
“門……門外來了許多帝國的軍隊!”護院吞吞吐吐地話語還沒有說完,司徒坤的身影已經不在議事廳之中,而是早已出現在了門外。
司徒坤一眼便看見了立於軍隊最前方的一名老夫子打扮的老年人,眼睛微微一眯,心想,這下麻煩了。雖然心感事態不妙,但是司徒坤卻依舊麵帶淡笑,問道:“帝師,沒想到您還有空來我這府門偏僻之地,不知道是有何貴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