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可是來者不是一般人,我們根本攔不住他……”
“噹噹噹!”幾道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突然有著兩個護院直接被扔到了閻王的腳下。
看著闖進來的青年,閻王頗感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憤怒。“紀燁,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閻王,小侄今天來,是想要和您商討一下重新劃分景川郡地盤的事。”紀燁拱了拱手,笑道。
聽到紀燁的話,閻王先是一愣,旋即喜上眉梢,一個手勢,身邊的人便盡數退了出去。
“侄兒,你剛剛所言是什麼意思?”閻王眯著兩個眼睛,說道。
“叔叔當真不知?”雖然知道閻王是明知故問,紀燁還是說道,“這景川郡三家分立已經持續了數百年,鑄劍宗到了司空晨這一代,已經漸漸沒落,被吞並是早晚的事。然而,自從葉霄雲來到景川郡,搞了個煉藥者組成的靈丹坊,牽製了我們兩家,才讓鑄劍宗能苟延殘喘至今。是時候抹掉這兩個礙事的家夥了,景川郡的新格局在此一舉,不知道閻王叔叔可否有興趣……”
閻王沉思了片刻,眼睛的餘光瞟向客廳後麵供著的一黑一白兩個塑像。塑像之上微光閃過,閻王緩緩站起身,點了點頭,說道:“我羅刹獄願意和狂濤塔共享這景川郡的大好宏圖。”
拜別閻王,紀燁踏出羅刹獄的那一刻,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邪笑。
……
鑄劍宗門前,背著巨劍的中年人一邊調整著體內的氣息,一邊警惕的盯著對麵的幾十人。十幾個手持長劍的白衣青年靈力運轉,將背劍的中年人護在中間,以防對手的突然攻擊。
“陰羅,我鑄劍宗一向不與你們羅刹獄為敵,今日為何……”背劍的中年人捂著胸口,氣息不穩的問道。
“司空晨,你的話不免有些多了。”陰羅手中的黑色靈力浮現,身體暴衝而出,前排的幾個持劍的白衣青年瞬間倒地,殷紅的鮮血逐漸染紅了他們的白色衣衫。
“陰羅,這是你逼我的。”司空晨雙肩一抖,背後的大劍便離鞘而出,穩穩的落在手上。
“鑄劍訣!”劍影閃過,司空晨的大劍瞬間化為七道劍光,直逼陰羅的麵門。
“結陣!”深感這鑄劍訣的威力強大,陰羅一邊退避,一邊命令身邊的修靈者。
幾十個身穿同樣製服的修靈者同時結印,一個異常堅固的陣法陡然出現在劍光的正前方。
劍影飛過,七道劍光盡數打在法陣的結界之上,縱是聯合幾十人之力的法陣,在司空晨的一招鑄劍訣之下,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縫,最終化為一片虛無。
看著因為靈力枯竭而萎靡的司空晨,陰羅輕輕地搓著手掌,從法陣之後緩緩走出,奸邪的語氣說道:“靈天境二階的你,確實不是我能對付的,但是鑄劍宗,除了你,全都是孬種,這就是為什麼我父親會讓我來對付你。”
沒有在意鑄劍宗眾人的濃濃敵意,陰羅輕輕地揚了揚手,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殺!”
然而,陰羅的手下還沒有發出攻擊,場中便已經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慘叫聲。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鮮血,陰羅猛然轉身,竟然發現一個毫無生機的銅人如一個殺人機器一般,瘋狂的殺戮著羅刹獄的屬下。
“給我住手,你這個混蛋!”衝著不斷殺戮的魂傀吼了一聲,陰羅腳底靈力浮現,迅速衝向魂傀。
“你的對手是我!”腳踩一朵雙葉紅蓮,蘇子逸的身形瞬間出現,一掌劈向陰羅的麵門。
對於蘇子逸的出現,陰羅倒是頗為驚訝,之前他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然而,當他感知到對麵這個青年的氣息時,原本的一絲警惕又蕩然無存,靈地境巔峰而已,怎麼會是他靈天境的對手呢?
身體向側麵一斜,蘇子逸的手掌便貼著麵門劃過,陰羅迅速抓住蘇子逸的手,一腳踢向蘇子逸的腹部。蘇子逸手中靈力聚集,虛出一招,剛剛掙脫了手的控製,腹部一陣劇痛襲來,自己的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數十米,最終狠狠地撞到了一個厚重的院牆上。
“怎麼回事?難道是受傷的原因嗎?”雖然自己修煉等級的確沒有陰羅高,但是自己的修靈紮實程度絕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