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刺客入宮、逃走的事情,剛發生不到小半個時辰,太子哥沒得到消息也是正常的,反而是諸位,這麼快得到消息,莫非是在宮裏,安插了眼線?”三皇子咬牙,幫腔。
他是宮女所出,在朝在野,一向沒甚地位,十幾年來不受重視,隻有不久之前,林牧幫著自己,認自己是弟弟。越是不受重視之人,越是懂得感恩,三皇子也絕非‘忘恩負義’之人,見得林牧遭眾人非議,他冒著得罪人的風險,大聲道。
“嗯,不錯,老三說的也有道理。”古越青漩,頓時感激的看了三皇子一眼,冷聲開口,而後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哼,不管如何,父皇待會出來,自有定論!”二皇子臉色陰沉無比,凶怒的瞪了三皇子一眼,繼而冷笑的等待著。
這時候,一些文武群臣,還在議論之中,不少人都對太子殿下極其不滿一樣,哪怕三皇子的話,很有道理,也沒用。
“古越林牧,你小子,怎麼回事?”作為長公主,古越青漩雖說表麵上平靜,然而此刻,卻有種被親弟弟,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她如芒在背,十分焦急,也隻能等在禦書房外。
“大哥,定要在父皇召見之前入宮。”三皇子臉色難看。
......
而在這時候,禦書房裏,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龍袍顫巍巍坐在椅子上,他十分瘦弱,印堂似有黑氣,好像病入膏肓一樣?然而,老人家身上,卻是有著一種厚重的威嚴。
好似掌握了巨大的權柄一樣,但是此刻,眉宇間,卻露出了一絲無奈,歎息道:“天要亡朕,四位供奉,傷的如何?”
這位老者,赫然是大越國的皇帝,哪怕垂垂老矣,可隻要還沒死,那麼,他就是大越國的君王,淩駕所有人之上。
“陛下,我們幾個,用深厚內力,逼出體內毒素,已經沒有性命之憂。隻是,短時間內,不可與人激戰,而且至少在半月之中,無法使用內力,幫陛下壓製病患,延續生命了。
這~~~~~~~~~~~~~~?”四個供奉,臉色蒼白,沉聲道。
“無妨,所謂生死有命,朕早就看開了,之所以一年以來,忍著病痛折磨,還要硬撐,借用供奉內力續命,不是朕怕死,而是,放不下大越國江山社稷啊。朕一死,一場動亂不可避免,唉~~~~~~~~~。”皇帝一聲歎息,有些無力的開口。
“陛下,這一年來,我們一直暗中尋訪神醫,老夫相信,陛下的病,肯定會有辦法的。”一個供奉聽了,急忙大聲道。
“嗬,朕的身體,自己清楚,沒有超一流高手內力續命,活不過十五日,過幾天,就是三國演武,到時候,朕必須要到場,就算是死,也要撐著,等兩國使團退去。還有,這十五日裏,也不知能不能安排好一切後事。”越皇眸光黯淡了。
“陛下,那刺客深夜進入禦書房,盜走了何物?”四大供奉聞言,也是默默不語,顯然,知道皇帝所言不假,又問。
“虎符!”越皇一聲歎息,瞳孔驟縮,沉聲道:“卻是可以調動三萬禦林軍的虎符,甚至,還有我大越國,邊疆要塞,可以調遣幾位上將軍的兵符,此刻,我大越國,已風雨飄搖。”
“朕的身體,也要堅持不住了,但,越是這時候,朕越不能倒下,朕,一定得堅持下去。”越皇說著,身體微顫中。
“是,陛下!”四位供奉聽了,陡然瞳孔一縮,頓時明白丟失之物的重要了,不由滿臉駭然,又問:“陛下,外麵.....”
“虎符丟失,消息決不能泄露,否則,就算禦林軍朕可以掌握,但,邊疆要塞會很快失控,一會兒,等太子也來了,朕會一一召見幾位重臣,讓他們見到朕好好地,朝堂才能暫時穩定下來,如此,才有時間做出安排.....”越皇強撐著病體。
供奉們沒有辦法,隻能盤膝,修複傷勢:“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