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易?”曆剛仿佛聽到了什麼,咂了一口酒轉頭對墨易道。聽到曆剛的話,墨易有些慌張“沒什麼,剛叔,你看那邊花田地油菜花都開了。”
“哪呢?我看看。”······。
總之爺倆想談甚歡,夕陽斜靠之時他們才下山回家。
入夜之後墨易早早進入夢鄉,這一的好事他睡的格外香甜。但午夜過後他~臉上的神色便逐漸凝重,他開始翻來覆去;臉上表情時而恐懼時而猙獰,如被夢魘糾纏。
清晨至,墨易隨著悅耳的鳥叫聲醒來。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緩緩套上衣服下床走出他自己的屋去溪邊洗臉。
聽著叮叮當當的聲音,墨易知道厲剛已經開門了;輕抹了幾把,墨易往另一間屋走去。早餐已經被留好,他草草吃了幾口;便收拾好碗筷出了屋向鍛造爐的行去。
厲剛光著膀子正在敲打著鐵氈上燒得通紅的鐵塊,重錘下落;火星飛濺。通紅明亮的鐵塊逐漸變暗,這意味溫度下降,厲剛重新將其塞回爐膛。溫度不夠的鐵塊很難鍛打,要想將其打造成想要的樣子;鐵匠們必須抓~住那有限的時間。
墨易趕緊上前幫忙,熟練的用鐵鏟將木炭添入爐中之後開始拉動風箱。紫紅色的火舌從爐膛中冒了出來,墨易下意識的移了移身體讓自己離爐口遠一點,然後繼續賣力的拉動風箱。
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厲剛看著墨易淡笑道:“今起的倒是早,我還準備等會再去叫你。看來咱們易對門派很是期待啊···是啊···孩子長大了,想要獨立嘍。”曆剛挑著眉毛,略帶酸氣的笑道。
“我隻是被鳥吵醒,剛叔你不要一副張嬸虎子的語態好不好!”對於厲剛的調侃墨易~臉一撇也回了一句,不過手下的工作並沒有停止。
“喝···家夥很能啊。”厲剛不由撇嘴,對於墨易的回複他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燒紅的鐵塊解了他的尷尬,他夾出鐵塊開始繼續鍛打。
鐵匠的工作就是這種重複,十分枯燥。但創造一件器物所帶來的快樂,卻是其他人無法感受到的。墨易記得每次作品完成厲剛都會歡喜一陣,隨著一次次加熱鍛打這鐵塊也漸漸顯現出其形狀。是一把長劍的樣子,不過半日的時間也就此過去了。
打造一柄武器可遠不是一日之功可以完成,撇去熔煉金屬的時間也需要至少三;要加上精磨和拋光就不好了。名劍的拋光打磨甚至要用到半年以上的時間,十年磨一劍雖有些誇張;但足以表現這項工作需要花功夫的程度。
到了吃飯時間,忙了一早上厲剛也懶得再自己做飯;提前讓飯鋪送過來了食盒。隨便洗了下臉清理了下~身上的煤灰,用餐的時間開始。
相比劉記酒樓這飯菜味道顯然比不上,但厲剛可不能將錢拿出來都用在吃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