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張飛?
饒是林木此時神誌不清,如果清醒了還真不出這話,不過好笑的是,張飛聽了並沒不高興,反而看著醉醺醺林木咧嘴一笑。
不為別的,林木二話不幹掉那大半缸酒,就是給了張飛最大麵子,現在口中這些胡話,怎麼可能被他放在心上。
最重要一點,就是林木喝醉後的話,引起了張飛極大興趣。
前文有,這個世界張飛對字畫十分喜愛,此時林木酒後吐真言,恰好歪打正著,讓他誤以為兩人興趣相同。
林木想要即興作畫,就算張飛不喜字畫,做為東道主也不會輕易拒絕,此時一聽,直接反身回到樓房,搬來一套上好筆墨紙硯。
鋪平宣紙,擺好鎮紙,搭好毛筆,張飛親自硯墨,等到一切準備妥當,這才單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態,示意林木可以動筆。
反觀林木,此時酒意正濃,也不在乎契約任務成敗,完全秉著一股由心而生氣勢,隨手撈起筆架兼毫,蘸了蘸濃鬱黑墨,毫無顧忌往純白宣紙一掃。
正所謂命運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林木國畫技巧隻是初級,如果在他清醒時作畫,反而容易生出擔憂、顧忌,及其容易拉低原本就不高的水平。
此時醉醺醺,神誌不清,技巧什麼的早就隨性揮,反而深深鐫刻腦海的記憶,被林木揮的淋漓盡致,生生將《簪花仕女圖》拔高不止一籌。
當然,這裏的拔高指的是林木原本水平,至於想要與周昉大師一較高下,沒有大師級國畫技巧還是別談這個。
大師之作無法比較,但鎮住沒有達到大師境界的張飛,林木這幅畫想必已經足夠。
不過令人哭笑不得,林木剛剛用勾線筆收尾成功、落下筆款,連毛筆都來不及放回,已經腦袋一歪徹底醉死,啪嗒一聲癱倒在地。
唯一幸運,就是張飛及時伸手攔住,才免了林木與大地的一次親密接觸。
……
第二日清晨
細雨微斜,晨風中帶著絲絲涼意,林木卻完全不知,因為他此時正窩在暖洋洋被窩,吃力的敲打著腦袋。
“真他娘的疼……”
腦袋仿似灌了鉛,像千斤墜般沉在枕頭無法拔出,而想到昨日那一青銅缸米酒,林木到現在還是一陣後怕。“築基六階都扛不住,張飛這酒到底怎麼釀的!”
滿臉無語,林木反正已經鄭重決定,打死他都不再沾米酒,就算契約任務無法完全,也絕不再跟張飛拚酒。
“跟別人喝酒喝的是錢,跟張飛喝酒要的是命!”林木忿忿吐槽,而經過一段時間緩衝,築基六階帶來的好處已經顯現,身體、腦袋開始逐漸複蘇。
也就在此時,林木似乎聽到隱約開門聲,隨即耳邊立即炸起一道滾雷般巨聲。
“大兄,早點已經準備好,你洗漱洗漱趕緊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