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沒職業道德。”一直在一旁打瞌睡的米粉一聽到小道消息便來了精神,還沒等白丸子看完便將報道一把奪過。
“小姐——”白丸子無奈地說道。
“你去看電腦上的。”米粉邊看邊說:“著名歌星遭遇綁架,社會各界痛斥綁匪,這什麼跟什麼嘛,我們怎麼成綁匪了?”
“其實性質差不多。”俠骨香躺在椅子上道。
“可是,”米粉心有不甘轉身對宮爆道:“雞丁,看看是哪家報社報道的。”
“善見早報。”宮爆道。
“媽的,我要告他們誹謗,我們又不是土匪。”米粉怒道。
“隻不過是強盜而已,怎麼了,小姐,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宮爆道。
“再說我扁你。”米粉道。
“好,我閉嘴。”宮爆笑著把頭埋到顯示器後麵。
“不知道那幾個人看到這篇報道會怎樣想?”白丸子道。
“你是說,那幾個和你們一起布陣救竹宛小姐的人嗎?”俠骨香問道。
“嗯,一定很有趣。”白丸子道。
善見城警廳中,一群警衛圍成一圈,人群中央屹立著一尊女童的雕像,女童雙手背在身後,手上握著一束小花,身體微微前傾,露出粉圓的臉蛋,雙眼緊閉著,似乎等待著即將來臨的親吻,雕像線條柔和,孩童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忽然,警廳中傳來幾聲幹咳聲,人群聽到這敏感的聲音立即如鳥獸散,一個人穿過大門向雕像徑直走來,正是狄羅。
“哪來的石雕?”狄羅問身邊的侍衛。
“是郵局寄來的。”侍衛道。
“檢查過嗎?”狄羅謹慎地問。
“沒有問題。”
“誰寄來的。”
“落款上寫的是阿瑟。”
“原來是那個雕刻師。”狄羅走近雕像,隻見承載雕像的底座上寫著一句話:贈警衛廳。
“請問大人,該怎麼處理?”侍衛問道。
“留下吧,在大廳裏立個台,把雕像放上去,不要辜負了人家一片好心。”狄羅說罷,轉了個彎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當天的早紙已經放在辦公室門外的報紙婁裏。狄羅隨手拾起報紙,開了鎖走進辦公室,將報紙扔在桌上,端起一套茶具用滾水澆了一遍,再從茶櫃中抽出一包香茗,用精致的茶壺盛好過了一遍滾水,然後將第二泡的茶水轉入另一尊桃形小壺中,最後倒出一些在小杯中細細地品嚐。
茶葉馥鬱的芳香,彌漫了整個辦公室,茶在狄羅口中徘徊幾個回合後才被咽下,陶醉之情溢於言表。此時,他展開早報,有關竹宛的頭版頭條立即映入眼簾。竹宛離開數天,相關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唉。“狄羅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報紙扔在一旁,不料一封信從報紙中滑落。他屏住呼吸拿起信封翻轉著檢查了一遍,信封上沒有任何落款,也沒有封口,像是寫得很隨意,狄羅從抽屜中抽出手套,將信封裏的信掏出,信上寫著一句話:“從不再圓滿的那一刻開始。”
“哼。”狄羅將這封摸不清頭腦的匿名信塞進抽屜,他每個月總會接到數封奇怪的信件,料想是哪個無聊之人的惡作劇,於是便不再理會,當下拿起茶杯,繼續享受著沁人的茶香。
善見的醫院中,子皿經過七天的昏迷,依然沒有蘇醒,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了輸液管,淨琉璃守候在他身旁,見一切正常,便走出特護病房。浩天和流光正等在病房外,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
“請兩位放心,情況穩定。”淨琉璃微笑著對二人道。
“可是已經昏迷了七天。”浩天道。
“正反兩種印術在他身上相互作用,正逐漸平衡,但這使本體消耗得十分嚴重,要完全恢複還需要精心調養。”淨琉璃分析道。
“怎麼,護咒法不能完全消除內咒印嗎?”流光問道。
淨琉璃搖搖頭:“入體太久,已經根深蒂固,如果早發現或許有辦法,現在隻能靠外力壓製。”
“那就是說,隨時都有可能讓內咒印爆發?”流光問。
“不錯。”淨琉璃答道。
“內咒印爆發會有怎樣的表現?”浩天問。
“簡單地說,內咒印不僅會激發人的潛在力量,還會激發人潛意識中狂野的一麵,使人離經叛道,如果不壓製,就會危害到周圍的人。”淨琉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