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灶拿來一個比那銀罐更大也更精美的鎏金鸚鵡紋提梁銀罐,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唐朝銀罐,比博物館裏的大了一圈,而且品相更好。我要沒眼拙的話,這很可能是一件無價之寶!”
馬福龍知道馬釗在古玩行的眼力算是毒的,馬釗敢下這個定論,明這事九成靠譜。
腦海中想象出一個比曆史博物館裏鎮館之寶更大的唐鎏金銀罐,馬福龍心裏隱隱的亢奮了,問釗:“這東西的來路你打聽了嗎?”
“打聽了一句,陳灶這是他從一個唐朝的大墓裏開出來的。那墓裏還有不少別的寶貝,但他都沒弄出來。也不知道那墓裏有什麼鬼東西,他開這墓受了比較嚴重的傷,整條右臂看著都要廢了似的,這才弄出來這麼一件寶貝。他還特別點了一句,這東西要有價值,他會再去那大墓弄更多的寶貝回來。我聽他的意思,是想把銀罐賣個高價,不想太便宜賣給咱們。”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你讓他在店裏等我。”
心係著一件比國寶更珍貴的古董,馬福龍哪還顧得上正在洗澡的情人,穿上衣服連招呼都懶得打了,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藏珍堂,親自來看陳灶帶來的這件絕世珍寶。
一回生,二回熟。
上次已經打過交道了,馬福龍就不和陳灶講那些客套話了。
簡單寒暄一下後,他叫了店裏一個有眼力的老師傅,跟著他一起看這個富貴華麗的大號銀罐。
兩人前前後後的看了得有半個多時,怎都從這銀罐上找不出仿造的痕跡。
像這種大開門又有厚重曆史底蘊的老物件,想仿造非常困難。
馬福龍心裏差不多有數了。
就像陳灶上回弄來的孿生石雕一樣,這銀罐也幾乎肯定是貨真價實的寶貝。
卻因為這銀罐的價值太過稀罕寶貴,做這種頂級古董的買賣,容不得一點錯,馬福龍必須更謹慎一點。
“灶,你開出來的這個唐鎏金銀罐真是好東西啊,你介不介意我找人給它做一個鑒定?如果確定是唐代的,這銀罐的價值可就高了。到時你想怎麼出都行,你讓我收,或者讓我幫你代出都行,咱們可以敞開了談合作。”
陳灶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灑脫大方:“行啊,沒問題,這銀罐我就寄存在您手裏了,您隨便拿去鑒定。但我希望結果能出的快一點,如果很有價值的話,我會再多弄點這種明器回來。”
馬福龍從來沒見過陳灶這麼“傻”的人,絕世珍寶,居然二話不就交到別人手裏去做鑒定或幹別的什麼,他真不怕別人黑他啊!
這種人,要不是就是真傻,要不是就是真精!
不管是傻還是精,他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
馬福龍喜歡和這種毫不忸怩的人打交道,保證道:“好,我會盡快找人鑒定,一周之內必出結果,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就勞煩龍爺你多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