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灶這才檢查完銀壺,現沒有大的磕碰,放下一顆心,給銀壺重新包好了。
朝胡仁貴擺了擺手,講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在他眼裏,這不算什麼大事。
胡家的下人可不幹了。
一個豎著中分頭一臉漢奸相的個子嚷:“少爺,剛剛那動響是那廚子弄出來的,不是七姐。”
“怎麼不是我?”任曉拚命向那下人解釋:“是我不心碰掉的夜壺,這事和陳大廚沒關係!”
中分頭和任曉對峙:“七姐,你就別維護這廚子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剛才親眼看到這廚子給夜壺打掉了。少爺,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這人怎麼睜眼瞎話!”任曉氣的都要跺腳尖叫了。
陳灶扶著任曉肩膀,給她扶坐下了,朝眾人講:“就當是我做的吧,我和胡大少你道歉,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成了?你開什麼玩笑!!!”
胡仁貴被陳灶不疼不癢的道歉給搞的火冒三丈。他手裏拿的若不是珍貴的吉他,而是其他什麼兵器的話,非得朝陳灶砸過去不可!
堂內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歌會的秩序被打亂了。
任玲這一整晚都笑盈盈的臉上就像結了層冰霜,心情十分不悅。
貼身女婢彩兒見狀趕緊站了出來,猛敲手裏的鑼:“咚咚咚咚……都靜靜,靜靜!三姐還沒給胡大少打附加分呢,你們吵什麼吵啊!再吵三姐全給你們轟出去了!”
彩兒這麼一叫,亂糟糟的堂內終於安靜了下來。
胡仁貴一臉不高興的看向了任玲,怨:“三姐,我花了好幾時間才給你寫出這傾心獻愛之作,全讓七姐帶來這廚子給攪黃了,真是太氣人了!要不我再重新給你唱一遍吧?或者重新給你彈一遍尾段的吉他?”
“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胡大少,不用再唱了,感謝你為我寫出這麼真誠的音樂。”任玲輕輕扶著自己的酥胸,露出一個電死人不償命的迷人微笑。
縱然大家都知道任玲的這種微笑是很職業性的,卻仍舊覺得很享受。
被任玲那雙妙眸會心一望,胡仁貴將煩惱拋去九霄雲外,忘情的告白:“三姐,這歌的每一個旋律,每一句歌詞,都是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就是我空中最亮的星!就算無法得到你,我也要愛你一生一世!仰望你到地老荒!”
大家都知道,胡仁貴這是在努力爭取拿更高的附加分,這在參加過歌會的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幾乎每個公子哥唱完歌後都會跟任玲告白。
末世人對待愛情的態度就是這麼開放,喜歡肯定會出來,罕有人藏在心裏扭扭捏捏的。
陳灶這種盛世人聽了卻覺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胡仁貴才剛唱過那麼一狗屁不通的自戀歌,現在居然厚著臉皮向任玲表白,還這歌的每個旋律和每句歌詞都是他的一片真心?這完全就是在惡心人啊!
這要是一個懂音樂的女生,不拿琴砸死他才怪呢!
然而,令陳灶大跌眼鏡的一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