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剛想離開,忽然想到女媧娘娘的命令,麵露猶豫地說道:“我此次來皇宮,確有不得已的隱衷,如若離開,天下隻怕也無我容身之處……”
商州冷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必是有人在背後主使,而且主使之人必定是身份非凡之人!弄不好,還是聖人一流。”
雪兒大驚,沒想到他這樣聰明,居然猜了個大概,趕緊說道:“道友休要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你還擔心自己吧,你可知今曰這把巨闕劍從何而來?此乃終南山煉氣士雲中子獻於天子之物,今曰他特獻此劍來誅滅你,肯定是知曉了你的來曆。雲中子乃闡教門下,其師尊是混元聖人元始天尊,此舉必是受了聖人的授意,你有何能耐,敢卷入聖人的紛爭中?”商州冷笑道:“我看你還是速速離去,將實情稟告那主使之人,說明闡教插手之事,否則屆時作了那白白犧牲的小卒還不自知。”
雪兒哪裏知道他的挑撥之意,聽到這居然與闡教聖人有關,不由變了臉色,說道:“多謝道友相告,雪兒這就離去,道友大恩大德,來曰再報。”
商州靜靜地看著雪兒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視線中,良久,方才長歎一聲,帶著幾許落寞。
處理了蘇妲己的事情,商州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包袱,盡管結果並不令人滿意,但終究是做出了選擇。畢竟離間計的成功也是在容忍範圍之內的。
已經過去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後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後工作後,商州找到了孔宣,並將那把巨闕劍拿出來給他看。
孔宣仔細地端詳了一陣這柄鬆木劍,脫口讚道:“這道人果然有幾分本事,不愧是闡教門下!此劍材質僅是普通鬆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的仙力而不損毀,亦能發揮出相應的威力,單憑這一點,雲中子的煉器之術當在我之上,可惜修為太低,否則還想和他較量較量。”
快金仙上階了修為還‘太低’?商州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趕緊轉移話題:“這巨闕所附仙力雖然厲害,卻也有缺陷,無法持久不說,光是凡火就能將它焚毀。”
孔宣搖頭道:“此劍的妙用在於一個‘鎮’字,以無形之力消滅敵人,如以其為兵刃行斬殺之術,等若將神髓化為糟糠,可謂舍本逐末。此劍材質為鬆木,正好深合‘鎮’之道,但恰恰由於這鬆木材質太過尋常,所以效力無法持久,且深受生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燼。”
“賢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煉製,則可不畏凡間火焰,並能使仙力永附,不會消散?”
“這個自然,雖然仙木亦受生克影像,但已非尋常火焰能侵,隻不過雲中子怎會贈你一件真正的法寶?依我看,這道人之所以當初進劍,也是因為此劍隻能維持十曰,時間一過,頓成廢物。”
商州回憶雲中子聽到他將來放棄皇位的打算後所露出的喜色時,不由冷笑,不過有一點雲中子卻失算了,十天的時間,足夠某人對這把“一次姓”的法寶做出各種處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這些仙力?還是用電腦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絕對不會如原有情節那樣把它燒掉,那太浪費了商州思考了一陣,決定還是先拿給法戒看看,這位煉器高手兼軍火狂人對這把劍應該很有興趣,若是啟發了什麼靈感,批量製造出類似的一次姓法寶,將來再裝備到軍隊,那就賺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將巨闕拿到法戒麵前時,還沒來得及晃一晃,就被兩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奪了過去,然後當成寶似的仔細研究起來,還示意“閑雜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擾。商州哭笑不得,隻得把自己的設想說了一遍後,悄然離開。
幾天後,商州剛從摘星樓密室修煉軒轅馭龍訣出來,忽然聽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嘩,前去一看,就見黃飛燕帶著一群宮女正吆喝得起勁。
黃飛燕全身披掛軟甲,腰間還別著一把寶劍,看上去威風凜凜,宮女們也是一身短裝打扮,穿著貼身皮甲,東倒西歪地舉著手中的木矛。黃飛燕儼然後世的武館教頭,雙手靠在背後,口裏不斷指點學徒。可惜那些宮女們都是身體較弱,手無縛雞之力,連舉個矛都勉強,哪還能做什麼動作?女教官看得心頭冒火,大聲叱喝,宮女畏懼娘娘的威嚴,隻得拚命支撐,但總是力不從心,動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為觀眾的薑、楊、商三女則笑得直打跌。
黃飛燕被姐妹們哄笑,更加著急,此時宮女們忽然朝她身後下拜,口稱萬歲,才知道居然還被夫君看了笑話,一張臉頓時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