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好吃的還在後頭呢!”商州嘿嘿一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夫君的手段!”
說著,將那團一直用火燒的泥巴拿了出來,將泥敲碎,露出層層包裹的荷葉,開一打開荷葉,一股誘人的香味就飄了出來,正是後世有名的“叫花雞”。商代的膳食較為單調,商青君和薑文薔何曾見過這種新奇的烹飪方法,紛紛大為驚訝,而這叫花雞的美味更是讓她們讚不絕口。商州瞥見兩女崇拜的目光,大為得意,從法寶囊中拿出諸多佐料食材,將二十四世紀練就的燒烤絕技盡數施展了出來,讓薑文薔和商青君吃了個痛快,就連那等候在馬車的侍衛也沾了光。
“先生,我實在吃不下了,還是給姐姐吧……”商青君摸了摸鼓鼓的小腹,看著張紫星遞來的雞翅膀,搖了搖頭,雖然有薑文薔的鼓勵,心情放鬆了許多,
但她畢竟是個未婚女子,不敢在沒過門的時候,當著這位原配夫人的麵稱呼他“夫君”。
“夫君還是自己將它解決吧,妾身平時食量有限,今曰已是極限了,”薑文薔苦笑了一聲,“看來下次要將妹妹們都帶來才行。”
“妹妹們?難道先生還有其他……妻子?”女人對這方麵總是特別敏感,薑文薔無意間才透了一點口風,商青君就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情況。
薑文薔戲謔地看了趕緊溜到遠處收拾的商州一眼,笑道:“看來妹妹被夫君花言巧語騙了,其實夫君已有四位妻子,妹妹隻能算是五妹了。”
商青君隻覺欲哭無淚,原本還想這位元配姐姐極好相處,自己做個二房倒也罷了,不想竟然還有三個女子在前麵,一下子降級成老五了,屆時還不知道爭風吃醋成什麼樣子……薑文薔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這三位妹妹,一位遠在他鄉,另外兩位也都是溫柔解語、真誠善良的女子,我與她們相處多年,一直情同親生,青君妹妹不必多心,既是同為夫君心愛之人,我們姐妹當相敬相愛,親如一家。”
“姐姐賢淑,小妹慚愧。”商青君聽薑文薔這樣說,心頭略為舒暢,輕輕問了一句:“姐姐難道一點都不恨小妹分去了先生的恩愛?”
薑文薔沉吟道:“姐姐也是個普通女人,要說完全心無芥蒂那是自欺欺人,夫君當年也曾放縱聲色、薄幸寡情,所幸一朝頓悟,終能浪子回頭,自此判若兩人,不僅才華盡展,而且對我細心體貼,愛護有加,如此夫君,豈是我這等福薄之人所能獨占?哪怕是再多些姐妹,我也不著惱,隻要他心裏有我的一席之地,也就夠了。”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忙碌的商州身上,麵上溫柔之色更濃:“我自知姿色平庸,不敢奢求專寵,更不願爭寵胡鬧,徒增夫君煩惱,隻望能與眾位姐妹齊心一體,共同侍奉好夫君,使他無後顧之憂,如此而已。”
商州聽力過人,薑文薔的這番低語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不禁愛憐大生,這位元配夫人論國論家,都是真正的賢內助,真不知道那原書中的紂王怎麼瞎了狗眼,竟然對這樣好的妻子下毒手。
“好姐姐!”商青君聽得動容,對薑文薔愈發敬重,正好看到商州朝這邊看來,當即白了他一眼,故意大聲說道:“誰讓我們姐妹命一般苦,都落在這薄幸之人的手中了!”
“事到如今,現在後悔已晚了!”商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竄到兩女身前,滿臉盡是得意之色,“夫人,五夫人,還是乖乖認命吧!”
商青君聽到“五夫人”三個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他說出兩人關係的實際親密程度,使薑文薔看輕自己,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心中終是不甘,手偷偷地伸了出去,想要掐他一把,卻被他一把握住,還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商青君沒想到他如此大膽,竟然當著元配夫人的麵對自己輕薄,不由大驚,可惜力氣不加,無法掙脫,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薑氏”,卻見薑文薔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毫無半分不悅之意。然而那笑臉不久也變成了驚容,原來商州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在薑文薔豐碩的胸口也摸了一把。
商青君乘機脫出他魔掌,商州哪裏肯舍,追了上去,商青君逃到河邊,用手舀起水奮力潑向他,商州哈哈一笑,並不躲閃,也用河水還擊,眼見商青君漸漸不敵,身為大姐的薑文薔義無反顧地作為援軍加入戰場,清澈的河水倒影著男女嬉戲的動蕩身影,風中不時飄來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