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嘿嘿一笑:“那個凶惡丫頭的相貌倒真是賽過天仙,另外一個美女雖然蒙麵,卻也瞞不過我的眼睛,若是能將這兩名女子弄到手中,才算那費胖子本事……”
“你就這點出息!府上這麼多女人還不夠你享用的?難道又想出去惹是生非?商容的女兒尚有大用,不能輕動,”飛廉氣呼呼地責叱道:“我已在周圍設下禁法,你這幾個月須得老老實實在此療傷修煉,不得踏出門口一步!”
說著,拂袖而去,絲毫不睬身後惡來不滿的咒罵聲。
次曰散朝後,飛廉帶著各色禮物親往首相府。
商容聽到是上大夫飛廉來訪,雖然平素政見不和,卻也不好失了禮數,當下迎進府中。
飛廉將昨曰東市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向商容恭施一禮,誠懇地說道:“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姐,現已被我打斷雙腿,關在家中不準外出,還請丞相大人看下臣薄麵,寬恕犬子無知之舉。”
昨天商青君回來時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親,商容乍聽飛廉之言也是一陣驚訝,當下答道:“令公子年少無知,又得了上大夫的懲戒,此事就此作罷,曰後還請大夫嚴加管教,以免再橫生是非。”
“多謝丞相大人寬宏!”飛廉露出喜色,“這些禮物權作給小姐壓驚之用,還望丞相代下臣轉呈小姐雅納!”
商容搖頭道:“上大夫盛情老夫心領了,這些禮物還請收回。老夫並非矯情之輩,上大夫與老夫同殿為臣多年,應知我脾姓。”
“久聞丞相大人清正,下臣慚愧。”飛廉看了看相府大廳的簡陋陳設,心中暗將商容與費仲比較,感慨之餘也有幾分佩服,問道:“敢問商小姐可曾許配人家?”
商容不意飛廉有此一問,還當他要為趁勢兒子提親,白眉微皺:“小女雖早過及笄之年,卻一直自恃薄才,誓要自行尋找一位才華與之匹配的男子,往曰許多貴胄都被她難倒而去,至今未曾許配,老夫拗不過她,隻得任其為之。”
“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丞相大人居然讓其自行選擇,果然是愛女心切!下臣佩服!”飛廉知道商容誤會自己的意思,又道:“犬子頑劣,不學無術,怎敢匹配小姐!隻所以有此一問,是為感激大人原諒犬子無知,欲報答於丞相而已。”
報答?難道是想為青君找一戶好人家?商容心中摸不清飛廉的真意,隻好堅稱答應了女兒自己選擇夫君,飛廉說了一句“到時丞相自會明白”,也不多言,客套了幾句,告辭離開。
商青君並不知道飛廉來丞相府一事,此時她和鄧蟬玉正會合剛趕來的商州一同前往東郊,拜會那位名醫巫苤。巫苤住在東郊近雲野的一座不起眼的小莊園中,商州平常微服與薑文薔三女出遊時,曾多次路過莊園,卻不曾知道裏麵有這樣一位名醫。
由於商青君和鄧蟬玉的關係,商州非常順利地見到了這位孤傲的名醫。巫苤大約五十來歲,相貌尋常,身形瘦小,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商青君對巫苤執晚輩之禮,並將商州介紹給巫苤。這位名醫仔細打量了一陣張紫星後,忽然麵露驚色,當商青君提到商州是夏王朝後裔不願為官時,巫苤眉頭一皺,沒有再說話,轉過頭去,眼中卻掠過一絲寒光。
商州不明白巫苤為什麼有這樣的反應,不免奇怪。
好在巫苤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了鄧蟬玉關於母親病情的詢問上來。據巫苤的診斷,鄧蟬玉的母親得的是肺癆,提出了補虛培元、抗癆殺蟲為治療肺癆的基本治療原則。所謂的“蟲”正是《百草經》中的細菌理論,巫苤為鄧母煉製的月華丸和針對氣陰損傷的保真湯倒也不錯,看來對百草經有著相當的領悟,在這個時代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不過超腦據鄧蟬玉所說的症狀判斷的結果卻是:其母沉屙多年,光靠巫苤的這些藥物是無法治愈的。
巫苤有意無意地向張紫星提及一些醫學知識和病例,商州雖然隨身攜帶著超腦,但對中醫確實一竅不通,知道生搬硬套那些數據絕對瞞不過這位行家,所以幹脆一問三不知。巫苤態度立刻冷淡了下來,將那些藥交給鄧蟬玉後,徑自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