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自己很有做生意的才能,沒有本錢,就隻出工不出料,讓她們自帶布料,針線暫借阿吉嬸的,一下來光訂金就收了不少,阿吉嬸樂得把自家的母雞都宰了。
就這樣,我不但留了下來,還成了受人歡迎的製衣人。
因為我過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所以大家還熱心地為我取了個名字,叫利。因為當地以梁姓居多,故很多人都叫我梁利。
日子每過得雖然忙碌,但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所以還是挺開心的。唯一不自在的一點,就是時不時的會與隔壁的蘭巴不期而遇。
有一次我到院子裏抻個懶腰打著哈欠,本想呼吸點新鮮空氣休息一下。誰料抻到一半,隔壁的蘭巴正好開門出來,被看了個正著,弄得我猝不及防,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差點沒岔了,嗆得我一陣猛咳,好不難受。
而蘭巴則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審視著我,更是讓我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恨不能立時逃離。
他看著我狼狽的樣子,沒話也沒動,等我咳完了,擦去咳出的眼淚,直起了身,他才直視著我的眼睛問道:“我們之前認識?”
我心裏一驚,忙慌亂地擺手,“不認識,不認識。”
完了才想起,我和他認不認識,他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幹嘛還要問我?
蘭巴盯著我,也不話,不知在琢磨些什麼。我心裏這個毛啊,一緊張,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
過了半,蘭巴才微皺了下眉,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哦”了一聲便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長籲了口氣,擦了一把額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剛要轉身,肩上挨了一巴掌,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回頭一看,是阿吉嬸。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
“啊,”我訕笑著,忙遮掩著矢口否認,“沒什麼,沒什麼。”便慌不迭地要往屋裏跑。
阿吉嬸往遠處瞧了瞧,又瞅瞅我,道:“我剛剛好象看到蘭巴了。”
“哦,是嗎?我沒看見啊!”
我衝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鑽了進去,回手把門關上。背靠著房門,心緊張得咚咚咚的直蹦。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個兒在緊張個什麼勁,為什麼要謊。
穩了穩心神,我走到床邊坐下,拿起針線,想用忙碌來安定我遊走的驚魂。
阿吉嬸隨後跟了進來。
我坐在床邊做著針線,心裏亂得很。怕她追問,便裝沒看見,低頭緊忙手裏的活。
“梁利啊,你看蘭巴這夥子怎麼樣?”
“啊?哦,挺好的啊。”
我隨口應道。誰知阿吉嬸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馬上湊過來坐到我身邊,熱情無比地:“要我,蘭巴這夥子就是不錯,年紀輕不,還有祖傳的本事,誰家有個大事情的能不找他?他在咱們這兒那大也算是個名人呢!”
我低著頭,不置可否地含糊道:“嗯,是挺有本事的。”
阿吉嬸瞅了瞅我,試探道:“你,這要是哪家的姑娘跟了他,這一輩子肯定是吃穿不愁了啊。”
我裝沒聽懂,繼續低頭做著針線,沒吭聲。
阿吉嬸以為我是害羞了,便大了膽子,“梁利啊,要我呢,你們倆都是一個人,你若真覺得他不錯,不如你倆結成一對,豈不是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