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不會回答了。
皇帝忽然冷哼：“你以為你死了，那些秘密便永遠都是秘密了嗎？我不會放棄的。”
皇帝冷笑地看著安靜地永遠不會再回答的寧雪絮。
像是過了好久，他忽然斂下眉目。
“你的心真狠。”他道。
“可是我的心也很狠。”他接著道。
話音落下，他忽然湊上前去，吻住了寧雪絮冰涼而再無血色的唇。
“朕等了你那麼多年，你既然都不願意原諒朕，那麼朕也就不祈求你的原諒了。畢竟，朕從來不覺得朕是錯的。”
皇帝握著寧雪絮的手道。
“我唯一的錯便是愛上了你，不過你既然死了，從今起我不會再讓自己犯錯。”
他似乎是想了想，然後躺到了榻上，躺在寧雪絮旁邊，支起身子看她。
像是很久沒有離她那麼近了。
他安靜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最後定格在自己的腦海裏。
他看了很久，直到胳膊有些酸，眼睛也有些酸。
他失去了最後的牽掛。
可是他忽然現自己有些傷心，雖然沒了寧雪絮，他還有江山。
可是他隻剩江山了。
或許也便夠了。
從來他想要的就隻是江山罷了。
喜歡上她，愛上她隻是一個美好而無傷大雅的意外。
……
……
紅葉殿。
楓熙看向6緋葉，問道：“你為什麼要寧雪絮死？”
6緋葉抬眸道：“我一直都想要她死。”
楓熙道：“可是你算在這個時候，便是想要阻攔6鳶嫁給楓晨。”
6緋葉皺眉道：“難道你不想阻止這項可笑的婚事嗎？”
楓熙道：“你情我願，哪裏可笑？”
6緋葉好奇地看著楓熙，忽然眸中泛出一種奇異的冷光：“是6鳶情？還是楓晨願？”
她看向楓熙，又接著道：“你就這麼無情嗎？”
6緋葉伸手摔碎了手心的茶盞。
“是祝遠情？還是水嫣願？”
她眸中閃爍冷光看著楓熙。
楓熙一怔。
然後他垂下眼瞼，道：“是水嫣自己要嫁給祝遠的。”
6緋葉冷笑，道：“她是為了你，你應當知道。”
楓熙低頭沉默片刻，忽然抬頭定定地看向6緋葉，道：“那又怎樣？”
6緋葉一怔，旋而伸手重重打了楓熙一個耳光。
聲音響亮而清脆。
楓熙一怔。
6緋葉顫抖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水嫣，她是你妹妹啊！”
楓熙眼眸露出嘲諷，道：“又不是親生妹妹，母親為何對她要比對我還要好，甚至一次次地因為她責備我？”
6緋葉微微顫抖，咬牙道：“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不夠嗎？你要拉攏祝家為何要水嫣犧牲一輩子的幸福？”
楓熙低眸道：“祝遠其實還不錯。”
6緋葉冷哼，道：“可是水嫣不喜歡，否則她怎麼會離開？”
楓熙垂眸不語。
沉默片刻後，道：“我還是不明白，母後可以利用6鳶為何我不能利用水嫣？”
6緋葉看著楓熙抬眸定定地望向她，忽然心裏有些堵。
“這其實一樣。”6緋葉道。“這次我也算是救了6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