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彭冬寶話裏的自嘲,蔣經國也是深以為然,目光看著王二狗,說道:“寶爺說的對,這個世上,有錢並不能代表什麼,在那些有權的人眼裏,整死我們,就跟整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王二狗仔細回味著蔣經國的這番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目光有多看了兩眼那兩具石獅,看著石獅身上透露出來的氣勢,很相似那種身居高位的大官,於是突然有些明白了彭冬寶為什麼要擺放這兩具石獅了。
原來這種身懷大權的高官都隻是被彭冬寶看做是看門的,設為寶爺她的野心也一定很大吧,王二狗如是想道,目光又從石獅移到了彭冬寶身上,仿佛想看到他不羈的外表下,隱藏的野心。
看著一旁沉默不說的的王二狗,蔣經國還以為他是被這兩具石獅給驚呆了,於是伸出手在王二狗眼前晃了晃,將他拉回神來,笑道:“怎麼了,被兩具死物就給嚇到了?”
回過神來的王二狗,聽到他的話後,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在想寶爺的大手筆真是不同凡響,隨便拿出了兩具石獅都隻能當成看門的,真是厲害。”
彭冬寶聽到王二狗的話,眼神明顯的透露一絲詫異,但卻被他掩藏的很好,以至於幾個人都沒有發覺,他看著臉色平靜的王二狗,眼神含有深意。
察覺到彭冬寶注視自己的目光,王二狗抬起頭也看著他。
兩人目光交錯,那一片刻,王二狗就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將來,在京都的故事裏,肯定會有彭冬寶這個名字流傳的。
機會永遠是留給有做好兩件事的人的,一件事是做好準備,另一件是要擁有相知對應的能力,而恰好,彭冬寶和王二狗都屬於做好這兩件事的人。
於是王二狗也開始期待那個時候能夠盡快到來,這是他在省城發現的第二個有意思的人了,第一個是蔣經國酒店裏的那個帶自己上四樓的男子,那種在任何人麵前都保持平靜的姿態,讓王二狗也是感到佩服。
看完了石獅,彭冬寶將目光從王二狗身上收了回來,又看著自家會所的門牌,指著哪裏說道:“這個會所是我七年前辦好的,老蔣,你還記得麼,當時我是向你和老徐借了六七百萬的。”
看著那個七年以來,一直沒有換過的門牌,蔣經國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認識你以來,你最努力的時候了,會所剛辦的時候沒有盈利,你可謂是用盡了一切辦法啊。”
彭冬寶眼裏滿是回憶,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選擇在前麵帶路,給蔣經國三人開了門後,又回頭對著蔣經國說道:“老蔣,我打算明年關掉會所了,以後要到京都發展了。”
蔣經國眼神一怔,隨後又很快釋然,他早就知道對方的計劃是要到京都發展的,從七年前那一天就知道了,隻是當時沒有把那句酒後的狂言放在心裏,而現在再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蔣經國突然有些難以接受了。
看著蔣經國的眼神,彭冬寶也是有些無奈,沒有多說話,進了會所後,就直接帶著他們上了會所的三樓。
那裏是蔣經國和他每次都會去的地方,在那裏喝上兩杯原味的啤酒,聽兩首民謠,這是他們以前最開心的時刻了。
來到了三樓的清吧裏,看著周圍裝修都跟會所大廳完全不同的風格,王二狗和李明一時間感覺有些落差。
如果說一樓大廳是一棟豪華別墅的話,那麼三樓的清吧裝修就完全是一處小茅屋了,簡簡單單的配置,沒有粉刷過的牆壁,裏麵擺放著三兩張木椅子,中央有著一個冰池,裏麵放著幾十瓶的瓶酒。
這就是三樓的全部了,而且是空無一人,彭冬寶和蔣經國一來到三樓就感覺是來到了家裏一樣,仿佛很這裏有著不好描述的感情。
一旁完全不明覺厲的李明和王二狗看到兩人直奔中央的冰池而去,於是也沒有多想,和他們坐在一起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周圍的環境。
幾個人坐下後,彭冬寶率先從冰池上拿了兩瓶啤酒,塞給了蔣經國一瓶,也沒有問王二狗和李明要不要,在他看來,自己的身份也不存在會像個服務員一樣去伺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