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可欣出國了？”何誌永的心一沉。
“是啊。臨走之前我們班上的同學還特地為她開了一個送別會呢。對了，那天晚上許可欣喝多了。還哭了。還罵你是個大壞蛋呢？我說誌永啊，跟我說說，你和許可欣發展成什麼樣了？是不是那個啦？”
“什麼那個？”何誌永心裏麵想念著許可欣。一想到她竟然去了國外，再也見不到她了。心裏就十分的難受。尤其是在她走之前，自己還爽約了。許可欣心裏一定在埋怨自己吧。唉！為什麼會這樣呢？
陳軍壞笑著道：“就是你是不是把她給上了？要不她怎麼會哭得那麼傷心？”
“去你的，不許侮辱我的女神。再說我跟你急。”何誌永作勢要勒住了陳軍的脖子。
“好，好，不說了。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跟我舅舅說說，幫你在城裏找一個臨時的工作？”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回家看看老爸啦。”何誌永傷感地道。
“那好吧。什麼時候你想來了就來找我。”
“嗯，好。”何誌永在陳軍家裏吃了一頓飯。好些天沒有吃過東西。何誌永餓極了。吃過飯，回到學校宿舍收拾了東西。找班主任要了自己的畢業證書，和老師辭別後就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何誌永的家就在J市的郊區。離這裏也就四十分鍾的路程。
所以，一個小時後，何誌永就回到了家中。
何誌永早年喪母，家中隻有一個老父親。
老爸是一名赤腳醫生。在村子裏麵開了幾十年的診所。但因為老爸為人仗義，遇到困難家庭有時候就不收費用。就算收費也收得很少，
所以這些年下來，也沒攢下什麼錢。
何誌永走進屋內，父親正低頭寫著什麼藥方。何誌永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何父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是何誌永，眼中的興奮慈愛一閃而過。隨即嚴厲地對著何誌永嗬道：“臭小子，你跑到哪裏去了？你們班主任把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這些天你到底去哪瘋去了？快說，不然我打死你這個混帳。”
父親提起一把掃帚就朝何誌永打來。
“呃，爸，你別這樣，我剛回來，您先讓我喘口氣，我慢慢跟您說。”何誌永護住頭，握住了老爸手中的掃帚說。
“你個混球，一點也不給你老爸我爭臉。老子拚死拚活地供你上大學，就是為了讓你將來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城市裏生活。可你倒好。畢業之際玩失蹤。原來給你安排的工作你都沒有去麵試，現在人家錄用了別人。你連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了。你，你氣死我了。我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訓你不可。”老爸氣憤地朝何誌永拍打下去。卻發現兒子的手臂竟像鐵鉗一般，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自己竟然絲毫掙脫不得。
何老慢慢地鬆開了手，感覺很無力。兒子長大了。比自己都有力量了。他突然認識到這一點。頹然地在椅子上坐下來。
何誌永見老爸終於鎮定下來了。連忙給老爸倒了杯水說：“爸，您別生氣。其實不是我想失蹤。是我那天出了車禍。這些天一直在醫院昏迷著，今天才醒。”
何誌永慢慢地解釋道。
“什麼？你出了車禍。兒子，傷到了哪裏？”何父驚得從椅子上又站起來。
何誌永按住了老爸的肩膀笑道：“您別緊張，我現在沒事了。”
何老不信，按住兒子的手，好一番把脈，這才相信兒子確實沒事。不僅沒事，感覺脈搏跳動得比以前還更健康有力了呢。
於是何父做了幾樣好菜，父子倆關門喝酒。父親說兒子別怕，過兩天我再托人問問，看能不能再幫你在城裏找份工作。何誌永說：“爸，我不一定非得要去市裏，我留在家裏幫你不也挺 好嘛。”
何父嗬斥道：“你懂什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我們何家還指望著你出人頭地呢。”何誌永見父親如此，隻好不再出聲。
那天何誌永喝得酩酊大醉。畢竟這一畢業他就失業加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