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向身後被她一路拖著走的容恩,此時少年依舊是那樣幹淨,衝她溫暖一笑。
這下就全都明白了,走入人群之前容恩聲的咳嗽一下,子衿並沒有在意,如今想來。
“師,你這是亂用職權。”子衿鄙夷地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著。
容恩依舊笑容不減,隻聲對子衿道:“陛下有權利就要用。”
子衿深深地看著他:“真聽話,我才不相信陛下會給你這些。”
容恩學壞了,鑒定完畢。
“的確不是陛下的,我隻是不習慣別人和我距離過近。”容恩緩聲道。
子衿微微一愣:“那我……”他不喜歡別人靠近?可為什麼他從來沒告訴過她!
“沒關係,我習慣了。”容恩平淡地答道。
什麼叫習慣了,子衿心中很是鬱悶,不習慣人家靠近你,早呀!幹嘛的像是她很不要臉地死貼上去一樣。
不過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每次的確都是她主動靠近他的。
“臭子,不知死活,連景銘少爺的馬車也敢衝撞,看我不打死你。”
容恩麵無表情地看向後方,子衿亦是聽到叱罵聲,轉過身子。隻見一個馬夫手持馬鞭,指著一位年僅十一二歲的少年,那少年蜷縮在地上,手卻將懷中書緊緊抱著。
馬夫抬起馬鞭便向少年身上揮去,結結實實地落在那少年背上,可他卻是依舊緊緊抱著書,沒有出任何因疼痛而嗚咽的聲音。若不是看著他眉頭緊鎖,子衿都要懷疑這少年是否還活著。
馬夫覺得鞭策他不過癮,將馬鞭握在手裏上前準備用腳踢他。
子衿本不想插手,可是實在忍無可忍,便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掂了掂。
正準備向馬夫的腦袋上狠狠地扔過去時,人群中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一腳蹬在馬夫的腰上。
馬夫哎呦一聲便摔倒在地。
瑰麗公主?子衿有些驚訝,雖然是一身男子打扮,但那人的確是瑰麗公主,絕對沒錯。
她怎麼會出宮?還來這裏?
周圍看熱鬧地百姓們都在為瑰麗公主這一記飛腳而拍手稱快。馬夫罵罵咧咧地爬起來。
“好你子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景少爺的人。”馬夫捂腰,看起來瑰麗公主那一腳著實不輕,但當馬夫提起那位景少爺依舊一臉不可一世的模樣。
瑰麗公主聽完,實實在在地翻了馬夫一記白眼,揚起下巴道:“我管你是誰的人,就算你是皇帝身邊的人,光化日之下,欺負孩就該打,你信不信我不僅敢打你,還敢打死你。”
“你……”馬夫聽了這話氣急,抬手將馬鞭向瑰麗公主揮去。
子衿看準時機便將石子扔了出去。
“哎呀。”馬夫一聲慘叫,頭上頓時血流不止,馬鞭因力量方向生改變,十足十地抽打在自己身上。
不偏不倚,角度正好,擊中目標,十分。
子衿拍拍手,笑意深深。容恩看著子衿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也是輕笑一下。
“作繭自縛。”瑰麗公主得意地上前一腳將馬夫,踢到在地,又不解氣地狠狠踹了幾腳。“竟然敢對我甩鞭子,活該,活該。”
“是誰竟然欺負人,欺負到我頭上了?”馬車中一位男子的聲音傳出。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在子衿眼中無非是故弄玄虛。
“就是本大俠,裝什麼蒜,有本事你出來。”
子衿聽著瑰麗公主這句話,著實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會出來這種話。
馬車裏的人掀開車簾走了下來,瞥一眼地上的馬夫,又看了看瑰麗公主,神情不屑一顧。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真是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馬夫捂著受傷的腦袋,立即從地上爬起來,爬到那人腳下,拽著那人的衣角:“景少爺饒命,是的無能。”
景銘皺眉,顯出一臉不耐煩地樣子,抬起腳用力踹向馬夫的肚子。馬夫一下子便飛出了三丈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狗東西,把本少爺的鞋子都弄髒了。”
“你怎麼能殺人呢!”瑰麗公主氣憤地道。
景銘偏過頭訕笑道:“這是我家的下人,我想怎樣就怎樣,與你有關係嗎?”
“那孩子也是景少爺的人嗎?”子衿微笑道。
“不是。”景銘隨口道。
“那你憑什麼叫馬夫打他。”瑰麗公主恨不得現在生吞活剝了這個景銘。
景銘走過去,一把揪住那孩子的頭,向後一扯。
那少年最終還是因為難忍痛苦,出一聲淺淺地痛苦********景銘聽到後,心情大好道:“誰讓這子不長眼,竟然敢衝撞我的馬車,讓我的馬兒差點受了驚嚇。”
“你住手。”瑰麗公主有些急了。
景銘卻不為所動,子衿走上前,在景銘揪住少年頭的手上快一點,景銘便乖乖地將手鬆開了。
景銘惡狠狠地看著子衿,子衿卻是微笑回應道:“景少爺的不錯,那個馬夫不過是個不中用的‘狗腿子’死了便死了,可是,這孩子,既然不是景少爺你的人,你也沒有資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