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反子衿認為容公子太便宜他們了,死?是這世上最好的解脫,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何時不是在苦苦煎熬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沒錢沒勢就應被欺淩嗎?那些所謂的貴人又真正高貴在哪裏?不過是披著華麗外衣的醜陋魔鬼罷了。”
“地之大,世間又有何人,當真可放手一切。”容離笑容一絲嘲笑的意味,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俯瞰這世間明明眾生。
容離站起身,走到子衿麵前,躬下身子,湊到子衿耳側,輕輕吐口氣,聲音慵懶舒雅。
“告訴我,你是誰?”
他的聲音像是擁有奪取人心智的魔力,幸而從一開始子衿便時刻提防著容離,不然這次真的要中他的道!
“容公子此話當真有趣。我是林子衿,不然還能是誰?。”雖然她語氣輕鬆,但袖中手卻緊緊握著,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這般她才能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尤其是在容離的麵前,一定不可以有絲毫破綻。
不過,他這是什麼意思,在試探她嗎?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容離突然在她的耳邊清淺一笑,聲音悅耳:“和以前似有不同。”
罷,便直起身從容一笑:“容某送郡主回去吧。”
子衿深深地看他一下。
“不必了,我自己有腳。”
站起身便要向外走去,才走到門口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容離我隻想問你,子莯之事與你也脫不了幹係是嗎?”
“郡主聰慧。”容離背對著她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子衿聽完亦是不多做停留,離開了容府,直徑向林王府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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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從子衿離去後一直站在那裏,眼中忽暗忽明。
無弦從外麵走進來,站在距容離一步遠的地方,拂袖一作揖。
“少主。”
“將昨日之事細細來。”
無弦將昨子衿遇刺的細節給容離。
“少主,無弦認為郡主有不妥之處。”
容離轉過身,深深看一眼無弦。
“有何不妥?”
“郡主心善,可昨日殺人的手段殘忍,若是……隻怕會對少主您不利,無弦擔心現在的郡主並非從前的郡主。”
“好了你先下去吧。”
“少主。”無弦有些擔心,若是少主並未將他今日之言放在心上,唯恐郡主會傷害到少主。昨日郡主殺人的狠厲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下去吧,昨夜未能好眠。”容離合下眼眸,語氣中似是異常疲憊。
“屬下告退。”無弦抱拳作揖,便退了出去。
容離雙眸漸漸暗淡一下,找到窗邊,看著窗外雪月園中的景色,像是在思索什麼,又隻是像在欣賞這風景。
她,不是子衿,這件事很久以前就已猜到,隻是,她若不是她又會是誰?
容離高雅的麵容上顯出一絲清淺的笑容。
昨夜,他為子衿施完針,拿起一旁子衿的長蕭,輕輕轉動蕭頭,長蕭便一分為二,蕭頭處安著一柄極細極薄的短劍,這短劍設計的極為精致。
仔細觀察這劍頭,容離伸出如玉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劍頭的部分,那劍頭並不是如普通的劍頭那般,而是十字形的,並且還附帶著一排鋸齒。
無弦報告的事情,如今再看這柄短劍。
容離合起長蕭,放回原位沒有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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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子衿在書房裏來回折騰。
記得樂譜就是在這裏放著的呀,怎麼不見了?
這書房便是原來林子衿的書房,這裏的書基本都已看過,原主裕國才女的名聲可不是隨便來的。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一不通,知書達禮,善解人意。
再看看她,唉,隻能原主的招牌都要毀在她手上了,如果原主還在恐怕非要被氣的吐血吧。
子衿左翻右找,依舊沒有找到。
“這是什麼?”拿起架上的一卷竹簡,這竹簡用上好的錦緞密封,如此心?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子衿摘下頭上一支玉簪劃開那錦緞,打開竹簡後她認真看著,瞳孔卻漸漸收縮。
原主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