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的!皇帝真不是個好職位。什麼九五之尊,明明就是受氣的媳婦。做了皇帝才幾個月,他就憋屈了好幾次。江彬把他澆濕了,因為職責所在,朱壽不能罰他。一旦罰了,宮中衛士誰還敢毫無顧忌盡心盡力守衛?今日三位軍機處大臣壓根不是為了府軍前衛求情。而是要讓他意識到:當了皇帝不能任******戴皇冠,必受其重。他朱壽能承得住讓一萬萬子民過上好日子的重擔,可不會讓自己憋屈得英年早逝。太祖和永樂帝殺伐果斷,肯定和他有一樣的脾氣,不是受人氣的主。
“傳令下去:為了迎接新春,與民同慶,朕要舉辦冰桶挑戰。參加冰桶挑戰的,每人賞一個銀幣。被水淋生病的,歸還一個銀幣。若是不生病的,賞50個銀幣。賞金從內庫撥出。”朱壽笑眯眯地,“另,把大冬被水淋不生病者登記在冊。這些都是當兵的好苗子。絕對會成為精兵!”
“的立刻去辦。”因為改造期間表現良好,張永被朱壽召回了身邊。專門負責打理朱壽想到一出是一出的‘雜事’。
朱壽得瑟地坐下,翹起了二郎哼起了曲。“莫聽穿林打葉聲,何方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這首蘇軾的《定風波》,生動形象的表達他的毫無懼意的內心。滿朝的官員反對他又如何,下多的是當官的人。總能選出一批好用的官。
“呼呼呼~”馬文升撫著胸口喘粗氣。難怪劉健那老東西不願意從太醫院出來。他剛出來又要進去了。
朱壽停了哼曲,佯裝緊張,急呼太醫。
這下,連彭清和許進都要得心絞痛。碰上這樣一位新皇,夠他們頭疼了。
朱壽暗中很是暢快。笑一笑,十年少。這些犯病的官員,從某種意義上來,也算是一種盡忠。
“不好了,陛下!”剛被派到東廠負責無線電通訊的劉孝大呼叫地闖進來。
劉孝是宮裏的老人,無緣無故不會如此失態。馬文升用控訴的眼神看向朱壽,猜測新皇又要搞事。
朱壽摸了摸鼻梁,他這算是‘狼來了’的報應嗎?官員們總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無限放大。他哪來那麼多精力搞事!他已經懶得罵劉孝了,罵了馬文升也以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什麼事兒?”朱壽有氣無力地問。偌大的大明,每都有不好的事發生。
劉孝上氣不接下氣地:“軍統北方站發來密電:遼東有大規模軍隊調動。有一支軍隊堵在山海關外,關裏的人到不了關外,關外的人也進不來。”
躺在許進懷裏哼哼唧唧的馬文升立刻跳了起來:“遼東一定是反了。馬上調重兵協防山海關。”
“造反謀逆是大事。京師沒調查清楚,空口白牙汙蔑遼東。遼東的兵不反也要反。”朱壽嚴厲嗬止了馬文升的命令。
馬文升氣急:“陛下就對遼東軍那麼有信心?”
朱壽眉頭一挑:“朕對自己有信心。”他大權在握,就算遼東反了,他也不怕。
馬文升三人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王霸之氣撲麵而來。
三人對視了一眼:“臣遵旨。”